谢老头子听见他主动关心老师，笑得合不拢嘴，直夸小哲有进步。
谢哲：……
他可算知道自己以前在礼貌方面有多欠缺
。
得知季良廷人在医院，谢哲二话不说就赶过去。
普通病
脑子傻。
谢哲啼笑皆非
咬咬牙。
这个词从亲爷爷口里听到，还是十分有冲击力。
等等，伢伢。
谢哲依稀记得，“伢伢”好像是他未曾谋面父亲小名。
他意识到季良廷可能出问题。
回到家，谢哲校服都来不及换，火急火燎跑到爷爷书房门口。
在门口还没进去，恰好听见爷爷和他大叔叔对话。
“爸，都说您给他找家庭教师不行，不如让
来管教。”
“季良廷都不行你更不行！”
“洗洗脸，剃须泡沫残留容易过敏，”季良廷道，“明天去给你买安全
点剃须刀。也是疏忽，没及时注意到你身体上变化。”
说完，季良廷径直离开盥洗室，重新朝着健身房走去。
谢哲没急着离开。
他在季良廷浴室里转圈儿。
薄荷味洗发水，是季良廷身上常出现味道。
别动。”季良廷声音严肃，只手捏着谢哲下巴，只手用刀片耐心刮去掺杂着胡茬泡沫。
谢哲屏住呼吸，他哪儿敢动。
只能感觉到冰冷刀片划过皮肤。
再说，他也动不。
他和季良廷体型差距大，季良廷手劲也大，制服他就和抓小鸡娃样。
谢哲陷入沉默。
其实他早能猜到，这
个家族里，没有什意外死亡。
如果有，下个意外死亡人很可能是他。
但是亲耳听见和猜测带来冲击力不太样。
他故意在客厅等会儿，等大叔叔走，才装作刚回家样子，敲爷爷办公室门，问问季良廷去向。
“爸，您怎就那信任个外人？您想想，那种优秀到几乎完美人怎可能真实存在，肯定履历上有编出来成分。先不说什上学时是理科状元，三十多岁感情历史干干净净这些，就说伤退后放着铁饭碗不要——”
“少来，雇佣他时候背调还是做，你爹可没老糊涂。铁饭碗能给他多少钱，能给他多少钱多少资源？不傻人都知道选哪个。”
“而且你们个个争着抢着想管教小哲，图是什，再清楚不过！还没咽气呢！不就是觉得他没成年脑子傻好拿捏，好精神控制，外人至少不图这杂七杂八！”
“爸不是这个意思……”
“是老。当年你们兄弟之间，怎搞得伢伢，是不是真以为什都不知道啊。”
挂在墙上浴巾还是潮湿。
等等，他感觉自己像个变/.态。
意识到这个问题后，谢哲摇摇头，“啧”声，快步离开季良廷房间-
十月份突如其来雪灾后，季良廷并没有按照约定给他报平安。
甚至周末回家时候，来接他司机也不是季良廷。
剃干净后，季良廷抽纸，动作轻柔帮谢哲擦干净脸上剩余白色泡沫，“好，洗洗脸。”
谢哲长舒口气。
凑到镜子前看看自己，胡茬也不见，只有光滑皮肤。
他摸摸自己下巴。
季良廷触碰过地方，似乎还残留着触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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