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谢哲还想继续说什。
突然,手机响。
备注是大块头。
“他还挺爱笑啊,至少高中时候是。”小秋回忆下。
说完,她似乎察觉到谢哲那点小心思,“只在你面前不笑是吧?觉得是有人陪他度过青春,该经历都经历该疯狂都疯过,所以现在才不笑?”
“啊?”谢哲被点破,瞬间有点慌乱。
“有没有种可能,季良廷现在也挺爱笑?就是…你考那点儿分,任谁见都笑不出来?”
谢哲:“……”
小秋像是又想起来什,“对,淙淙高中时就玩比较开比较花事情,季良廷应该是不知道,你也别告诉他。”
“为什?”谢哲不解。
“季良廷半生过太苦,没有朋友没有家人,高中时期初恋虽然不是什好东西,但应该是唯理解过他,能和他产生共鸣能让他打开过心扉人,是他生命中短暂光束。”
“虽然这束光直是虚假卑劣,但曾经带给他温暖和希望,却是真。”
谢哲没接话。
很怕季良廷心软,不过还好,季良廷只是为人体面,把淙淙扶起来以后又骑车把人送回去,没当着面说句重话,再回到网吧时候整个人非常沉默。零点开始查分时候,突然季良廷就哭,就在电脑面前嚎啕大哭,当时大家都以为他也失利,网吧里老哥游戏都不打,呼啦啦围到他身边准备给他开导人生。结果看,好家伙理科状元啊。”
“但是季良廷就是点也不高兴,直在哭,哭完也没回去,就蜷缩在网吧沙发里睡觉。”
“睡醒吃点东西再睡,也不看电脑不打游戏,浑浑噩噩半个暑假。”
“再后来们就各自上大学,临走前他给留钱,让以后千万保重。往后联系就淡,只知道他去什防什大学,毕业后走向就完全不知道。后来再遇见是因为出事……”小秋说到这儿有点不好意思,“他打听到以后,主动帮请律师。”
谢哲沉默。
好像很他妈有道理。
他回忆下。
最开始季良廷给他讲卷子时候,兜里直揣着东西。
现在回想番,似乎是速效救心丸药瓶。
“对小朋友,季良廷证件上出生日期和他本人生日不太样,其实他生日是正月初四,今年该三十二,证件上把他写小岁多。”
又想到那天,那个病入膏肓疯子在背后喊话。
“季良廷,你青春全部是。”
“真会有人能再走进你内心吗?不能吧?”
“秋姐,还有个问题,”谢哲又开口,“季良廷是原本就不爱笑吗?”
还是说,只是他生太晚,错过季良廷情感最充沛最炽烈年纪。
季良廷家里当年欠多少债?按照这说,季良廷职业走向应该是非常好,除非欠债务真太多太多,不然应该不会选择他们家这种私人企业。
“季良廷身上到底有多少债务?”
“没听他说过具体数字,只听他说过除家里欠本金利息,还有师父临走前留下大额医疗贷款。如果按照毕业后安排路线正常工作,不贪不贿,几十年内肯定是还不起。”
今夜康桥也不过如此沉默。
谢哲喝口甜腻冲剂饮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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