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浔也没再问,慢慢顺着背。
大三时候,俞烬就彻底脱离精神类药物,被医生宣判完全康复。
往后两年也没再出现复发征兆。几乎不会再回想起出事那天,也不会半夜突然惊醒,甚至偶尔可以觉睡到自然醒。
断药第三年,这是薄浔第次见俞烬从梦魇中惊醒。
“现在看到是真实吗?你真在怀里吗?”俞烬声音很哑,似乎急于确认薄浔存在。
带着熊熊回到小院,薄浔把打猎工具扔在楼仓库,顺着室外楼梯回到屋内,顺手打开除虫灯。
进卧室,光线瞬间变得漆黑。
薄浔撂下外套,重新钻进被窝。
还没往俞烬身边凑,背后突然缠绕上来双胳膊,像藤蔓样,死死地禁锢住他。
窒息感。
森林安静环境更适合俞烬安心画画。
薄浔也很喜欢打猎钓鱼这种原始乐趣。
大学几年间,俞烬迅速在艺术界展露头角,几乎每幅画作完成,就会被各家画廊抢着收录。
薄浔直担任俞烬所有人像画作中模特,以及俞烬运营助理,帮俞烬对接各种工作邀约。
两个人说是各有各工作,其实年到头,他们也忙不几天。
是清晨。
暮夏森林刚下过雨,晨雾正浓。
高耸入云松树沾着水,呈翠绿色。暖调天光偶尔透过层峦叠嶂松针照射下来,潮湿腐败树叶混在泥泞中,踩响。
薄浔放下肩头猎/.枪,原本看向准星眼睛彻底睁开,没再保持半蹲姿势,站直,“熊熊,去看看。”
“汪汪!”大德牧听到指令,撒腿就跑。
慌措手按向床头操控版,打开遮光窗帘。
落地窗外,曦光与薄雾映出蓝绿色森林。
有光线,能看清薄浔脸时,俞烬急促呼吸才平复些,“梦见…醒来以后你不见。”
“怎可能?”薄浔顺着他话接道。
“想出去找你,试图站起来时候,发现
薄浔有点痛苦蹙眉,“俞烬,松……”
还没说完,他忽然感觉到俞烬胸膛起伏厉害,呼吸非常急促,借着昏暗自然光,瞪大凤眸中布满红血丝,脸上还有干涸泪痕。
薄浔立马反应过来什。
他没再嫌手臂囚紧,反倒更顺从往单薄胸膛里倚几分,伸出手耐心顺着骨感背脊,柔声安抚道:“是不是又做噩梦啦?”
俞烬没说话,只是这死死地抱着他。
即便不做什,他们也可以富足生,工作只是为梦想并非是生存。
每天薄浔都会早起带着熊熊起去打猎,愣是把牧羊犬训练成猎犬。
满载而归后回家,又回卧室窝在俞烬身边睡会儿回笼觉。
再次醒来后也不急着起,趁着晨曦朦胧雾气未散,早晨体力充沛,正好缠绵会儿。
等天色大亮,才会起起来洗漱。
不会儿,把猎物叼回来。
眼巴巴看向薄浔,似乎在寻求表扬。
薄浔伸手,摸摸熊熊毛茸茸脑袋,接过猎物放在背后框内。
大学毕业后,他和俞烬起搬离西欧大都市,迁往北欧。
俞烬不需要外出工作或是出席展会时,两个人基本都在森林木屋里居住,如果遇见恶劣天气,或是想念人间烟火气时,才会回到城市暂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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