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房子里弥漫着冲人廉价酒精味,售价不到五块钱瓶易拉罐啤酒瓶和廉价伏特加酒瓶东倒西歪地堆在地毯上,陈家男醉眼朦胧地看着皱着眉头魏明胥,他脸颊酡红,如果仔细看话还能看到从颧骨苹果肌那里开始冒出细细密密红疹。
仰头看人看得有些累,陈家男觉得酒精在自己肚子里翻江倒海起来,他踉踉跄跄站起身,冲进厕所“哇”地开始呕吐。
出来时候陈家男显然清醒些,他想努力地拿出点职业操守,脚步虽然虚浮,脸上假笑却十分到位,做作地挥手道:“嗨,金主。”
魏明胥脸色,如果定要形容下,大概是比锅盔还要黑出整个煤堆。
还没等魏明胥发作,陈家男就直挺挺地倒下去,魏明胥脸色更黑。等陈家男醒来,发现自己正躺在医院里。
都要多,啤酒洋酒掺着喝,他脑袋晕晕沉沉,意识却还是清醒。
他想起自己那那艰难地,每天早出晚归地从西水村赶到镇上,就想让自己不要像村里其他人样,可没办法,他最终还是随波逐流。学好太累,成本也太高,超出他负担范围。现在好,他甚至比西水村同龄人更堕落些,他还投机取巧,做别人情人,整天被人干屁股为生。
陈家男不知道自己该怪谁,他现在也衣食无忧甚至出手阔绰,但陈家男总会想,如果,如果呢?
他茫然地往肚子里灌酒,真奇怪,陈家男想,原来酒喝多会变成眼泪,真是喝得太多,眼泪怎都止不住。
陈茂不好劝他,也劝不住他,忧心忡忡地跟着陈家男喝酒,不知不觉便也喝多,两个人四仰八叉地在地毯上睡着。
不是陈家男反应急速,实在是耳边那种属于医院特有仪器声音,这些天陈家男已经听太久,非常熟悉。只不过这次躺在病床上人换成陈家男自己,他揉揉脑袋,才看到吊在手腕上输液。
陈家男想按铃叫护士进来问问是怎回事,正在床上扑腾着,有人推门进来,陈家男伸着脑袋看,是魏明胥带着刘叔。
魏明胥见陈家男醒,便对刘叔说:“刚好,他醒,这几天麻烦刘叔照顾。”他脸色看不出好坏,对陈家男说:“酒精中毒,要住院观察,有事找刘叔,出院少跟你那些狐朋狗友折腾。”
陈家男大松口气,他以为自己折腾这场会被魏明胥直接扫
第二天醒来时候已经到中午,陈茂急匆匆爬起来,叫唤着跟他先生约吃饭,要迟到,陈家男懵懵懂懂坐起来,陈茂才突然想起他们昨天喝酒原因来,他顿觉尴尬,看向陈家男。
陈家男睡觉,也想明白,即便是陈茂当年告诉自己又能怎样,自己难道还能离开西水村找到亲生父母吗?怕是活下来都艰难。他摆摆手,说:“那不送你。”
虽然怪不到陈茂头上,但陈家男心中郁闷总也无法纾解,酒还有很多,陈家男坐会儿,又打开瓶盖喝起来。
个人喝酒,就总是会想起很多事,陈家男觉得自己像个深闺怨妇,遍遍在脑内重复自己惨痛童年,他边喝酒边哭,哭累又会睡会儿,再爬起来继续边哭边喝酒。
魏明胥回到家中时候,看到就是这样陈家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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