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在那儿人非官既商,手眼通天,卖他们孩子固然能服众,但风险也很大,闹不好整个组织都要跟着玩完。但提几回以后,金姐觉得有实现可能,拍板定。
金姐理由很简单,是卖小孩又不是搞绑架,管他是谁家小孩,卖到山里都是样价格,哪有绑票风险大。
于是小孩就被绑,然后几经转手,高丰表哥也不知卖到哪里去。
警局人传给魏明胥“几经转手”四个字时候,魏明胥正站在集团三十七楼总经理办公室落地窗前,阳光像不要钱似洒进办公室,魏明胥迎着阳光,觉得自己心直通通地从三十七楼坠落到地下三层,碎成血肉模糊滩。
警局那边人似乎能体会他心情,好心解释大堆,诸如金姐贩卖组织向是分工明确,偷孩子卖孩子转手各司其职,还得再细细排查,让他再体谅下。
陈家男在医院住周就出院,等他再回去,发现原先家政阿姨又开始给家里做饭,陈家男又怕是自己自作多情,又忍不住想,难道是魏明胥觉得自己生场病,才终于良心发现他对自己压榨,现在换回家政阿姨吗?
晚上时候魏明胥就过来,他黑沉着脸,身上酒味十里外怕是都能闻见。陈家男不敢多话,把身酒气魏明胥扶进浴室洗澡,边给魏明胥准备洗澡水边偷偷嘟囔:“不让喝酒,自己喝得倒是起劲,要过来让司机说声呀,这晚折腾人。”
往日魏明胥如果喝酒,都是让刘叔事先通知陈家男做好准备,今天魏明胥自己直通通过来,陈家男措手不及,把人放进浴缸里,又手忙脚乱去厨房冲蜂蜜水。
现熬醒酒汤肯定是来不及,而且看魏明胥这个样子应该是喝不少,不知道晚上又要怎折腾。
魏明胥确喝不少。
魏明胥平静地嗯声,问:“那还要再等多久?”
那边回道:“这还不太好说。”
魏明胥便挂电话。
只是为在那个组织里站住脚跟能服众,就要拐走自己弟弟。这样个简单到荒唐理由居然是真,魏明胥恨吗,当然恨。他甚至希望这是场商业阴谋,也好过以个荒谬残忍原因失去
高丰被抓后不久他表哥也紧跟着落网,经高丰表哥交待,他原先跟随个叫金姐南方女人做人口贩卖,金姐手下有个人贩子团伙,过去很多年里直都是北方地区最大人口贩卖组织。警方甚至也只摸到他们冰山角,警局备案几个人贩子组织都只是金姐这个庞大人口贩卖帝国里几个分支。
几年前金姐遭到情夫暗算,被迫逃至东南亚,她经营多年人口贩卖帝国在国内分崩离析,被拆分成几个小团伙。高丰表哥也是从那之后开始放弃买卖人口,转向d品市场。
如此大规模人口贩卖,个十几年前陈年老案照理说应当都要被人遗忘,但刚提起这案,高丰表哥就想起来。
金姐当年新带进组织个年轻人,说是自家亲戚,要多照顾,他们组织也是向来等级森严,突然在高层圈子空降个,人人都不很服气。
那人当然知道自己不能服众,便说要干票大震慑下兄弟们,便盯上魏家那片四合院里几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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