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明胥看陈家男抱个塞得鼓鼓囊囊书包,还以为是给自己准备生日礼物,憋路没好意思问,回到家里却看见陈家男抱着书包就进洗衣房。魏明胥大失所望,随即想起自己在报名注册时候说过“衣服不想洗就周末背回家”,陈家男两三周没回家,是该背大袋衣服。
刚好快到晚饭点,魏明胥看着餐桌上没有什惊喜菜式,以及自己位置前那碗毫无创意长寿面,终于忍不住进厨房开始发自己少爷脾气:“妈?刘姨?没点好吃吗?没点惊喜吗?没点准备吗?”
魏夫人气得又骂他:“你自己十多年像个煞神似,谁给你过生日你就大发雷霆,魏总改主意怎不下个文件通知啊!”
魏明胥自知理亏,连忙转移话题道:“不是不是,妈,小宝没给准备什惊喜吗?”
魏夫人十分无奈地看他眼,说:“天天回家不是你吗?小宝什时候回来过,怎知道他有没有给你准备惊喜。”
按照魏明胥设想,陈家男应该是每个周末都能回家,然后他们起度过个愉快周末,可以在家歇着,也可以出去逛逛。但现实情况绝非如此。
比如他们从东镇回到B市以后,紧接着周末陈家男因为参加班级聚会而留在学校,第二个星期又因为要补老师之前请假耽误课程也没有回家,连十多天没见到陈家男,魏明胥有点着急上火。
他当然也可以去学校找陈家男,去东镇以前他就是这样做。但是陈家男课多得要死,每天等魏明胥堵着车开到陈家男学校门口,天都黑,起吃个晚饭再散散步,陈家男就要回学校睡觉去。
有时候魏明胥连跟陈家男散步机会都没有,陈家男要赶着写作业,没空散步。
魏明胥虽然没见过陈家男高数老师,但在心里已然勾勒出个万恶热爱布置作业女魔头形象。
魏明胥失落地回到餐厅里,洗衣房洗衣机还在轰隆隆地响着,魏明胥绝望地想,陈家男这包衣服八成要洗到猴年马月,没戏没戏。
他怏怏不乐地等到开饭点,等刘姨说菜都上齐,便起身去洗衣房喊陈家男出来吃饭。
推开洗衣房门,里边却只有洗衣机在孤零零地转,并没有陈家男。这刻魏明胥心突然砰砰狂跳起来,他强装镇定地关上洗衣房门,刚转身,房间里灯就啪地灭,陈家男端着蛋糕走过来。
烛光很微弱,陈家男在黑暗里走得有点磕磕绊绊
魏明胥没法不小气,他怎说也是在和陈家男谈恋爱,走在大街上不方便手拉手,陈家男又没有跟他钻进车里亲亲抱抱时间,搞得魏明胥很是头疼。
再下个周末就是魏明胥生日,魏明胥决定再忍忍、再等等,如果还是没机会好好谈恋爱,他定得跟陈家男再说道说道。
魏明胥以前不过生日,上个生日也搞得鸡飞狗跳,但他现在决定以后每个生日都要好好过下,要大操大办、要铺张浪费,否则怎对得起兢兢业业十几年才找回来陈家男呢。
大家都是成年人,谁过生日是为吃那两口蛋糕,还是不是为吃陈家男。
陈家男周五坐地铁回家,家里离地铁口还有十万八千里,魏明胥早早就把车停在地铁口跟前等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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