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不会是太热啊,”那人接过话,“要不就是没休息好?”
三四节课是班主任冯玉杰双排课,他跟着救护车去医院,后两节课班里就上自习。
眼看着班里越来越乱,两个原本三班班干部坐到讲台上盯纪律,教室里声音才小点。
严杨从桌斗里掏出几张物理卷,心不在焉地写几道题,高晨回着头小声喊他,看起来很担心。
严杨看他眼,说句“没事儿”,又继续盯着那张卷子相面,最后几道大题思路混乱,也没钻研欲望。
因为喝水,他嗓音不那哑,但依旧有些低沉。
“啊,”严杨不太好意思,“应该。”
韩聿拿着那半瓶水往外走,走半又回过头看着严杨,朝他扬扬手里瓶子,“下午还你。”
瓶水而已,严杨没有准备让他还,但还没来得及说什,韩聿就推开门出去。
十七班在三班楼下,严杨透过窗户看着韩聿走到楼梯口拐下去,收回视线。
直到这会儿,严杨才有心思细看,这是个很好看人。
他长相很硬,五官立体,不笑时候看起来有些凶,甚至不太好惹,带着少年人特有倔强气场。
严杨看他会儿,又往教室外边看看,走廊上已经没人,朝他伸出手,“上课,你在几班?”
“十七班,”帆布鞋拉住严杨手,使劲站起来,补充道,“韩聿。”
“严杨。”严杨紧跟着做自介绍。
,几次给他擦汗时都直接蹭到他额头和颈侧。
两人默契配合着,半晌,不知谁喊句,“动!”
帆布鞋动作顿下,严杨立刻跪趴在季豪胸前听听心跳。
心跳恢复。
严杨浑身脱力,坐在地上缓会儿,撑着桌子站起来。
冯玉杰到中午放学都没回来,班里气氛紧张,
上课铃响得有15分钟,班里都坐好后,不知道谁压着嗓子说句,“靠,吓死。”
这嗓子,直接就又在班里炸锅。
严杨没想参与讨论,但也难免听两耳朵。
“季豪高在二班,听同学说他那会儿身体就不好。”有人这说。
“怎回事儿啊?”有比较八卦问句。
韩聿点点头说,“认识。”
严杨愣下,快速回想下自己平日所作所为,虽然没做过什光辉好事,但也没多出格。
没等他想明白,韩聿就解释,“高时候,新生代表。”
严杨想起来,高入学时候,他确实作为新生代表到汇报厅背过几篇稿子,还因为没太上心,背串几行。
韩聿又拿过严杨给他水,几口喝完,“是季豪朋友,今天谢谢你。”
邢弈华带着医务室老师过来时候,季豪心跳和呼吸已经恢复,不过人还没完全清醒。
看着医务室老师将季豪安顿好,严杨那口气才松点,转头,帆布鞋正坐在地上大口喘气。
他下巴上汗滑下来滴到地上,严杨回到教室后边,从自己书桌里拿瓶没开水递过去,“喝点水吧。”
帆布鞋仰头看他眼,接过水,因为手腕酸软,水瓶往下沉沉,又很快稳住。
他手指很长,骨节分明,不是很秀气那种,但并不难看,拿着水喝大半瓶之后,朝严杨点点头,“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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