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聿似乎是愣下,然后不冷不热地应声,端着餐盘走。
理科班教学办公室和三班在个楼层,大课间时韩聿刚好去办公室交试卷,刚出办公室门,就听见有人喊三班有人晕倒。
他所知道符合“三班,晕倒”两个条件,只有季豪,几乎是没有任何反应时间,他拔腿就往三班跑。
教室门口围着很多人,他拨开人群闯进教室时候,正有人在给季豪做心肺复苏。
当时严杨虽然低着头,但他还是眼就认出来。
三中校服很省事,三个年级夏季校服都是白色,只在领口处有区分,本届很不幸地赶上绿色校服领。
严杨心里有点不是滋味,但也松口气,不过语气难掩失落,“没事就好。”
高晨在旁边拍拍胸口,嘴里还塞着半个鸡腿,也是副心有余悸样子,“早上真吓死。”
听他们这样说,韩聿看他们眼,又垂下视线。
早上他赶到时,严杨体力已经有些不支,脸色比季豪还难看,在他旁边高晨也慌得厉害。
看出韩聿想问什,严杨主动解释,“哥之前因为先心病去世,所以比较在意。”
学校现在执行夏季作息,中午有节教室午休课,韩聿来得晚,因此吃饭速度稍微快些。
他餐盘里只有两个素菜,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人长得好看,阿姨给他打米饭冒尖,免费蛋花汤鸡蛋也特别多。
食堂空调比教室还装模作样,严杨瓶藿香正气水灌下去,除齁着嗓子以外,别作用点没有。
他食不知味地往嘴里塞两口,思想游移,佩服韩聿光吃米饭和素菜都能长这高个。
等到韩聿吃完饭喝汤时,严杨才找到机会开口,“季豪怎样?”
开学汇报时,严杨穿着难看绿色衣领校服在汇报厅发言,因为韩聿是现场记录员,所以很清晰地记得他说错好几处。
严杨股懒唧唧气质,困得眼皮打架,发言结束,就溜出汇报大厅,最后合影都没赶上。
后来他在食堂和洗手间也见过几次严杨,冬天看着精神,夏天就很蔫。
韩聿没见过这怕热人。
严杨往韩聿餐盘扫眼,觉得韩聿不但话少,可能脸皮也薄,吃好也不提说要走,于是主动说,“你先回去吧,俩再吃会儿。”
韩聿没想到会是这个原因,很明显地愣下,很快说,“抱歉。”
严杨摇摇头,又朝他摆摆手,“没关系。”
“季豪家里打过电话,”韩聿想想,认真道,“已经没大碍,下周应该就能回来上课。”
“那就好。”严杨笑笑。
韩聿放下汤碗,整理下餐盘,看下高晨,目光又落回到严杨身上。
韩聿开始似乎没有反应过来严杨在跟他说话,他端着汤碗愣两秒才说,“情况稳定。”
“啊,这样。”严杨有些想问季豪情况,但不知道韩聿和季豪关系如何,犹犹豫豫没有多问。
高晨想法没这多,他和韩聿坐在边,闻言直接往韩聿身边凑凑,小声问,“季豪生什病?”
“先心病,”韩聿几口喝完汤,“回头你们班主任应该会和你们说。”
班里同学有重大疾病,般老师都会告知同学们,既对患病同学负责,也对班里其他同学负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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