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岱不让学生待这
晚，十点刚到就
“这月底，”韩聿战斗速度吃
两瓣瓜，抽张纸擦擦嘴，“到时候给你看成绩。”
李岱用人很有意思，他从各个重点学校搜罗
堆成绩优秀
穷学生，作为烧烤店早班员工。
除好好上班，对他们没什要求，韩聿高下半年期末文科转理科，目前没有成绩，分班也没进实验。
“别考得太难看啊。”李岱放下瓜皮擦擦手，嘱咐他。
“嗯。”韩聿应声，紧紧围裙往外走，外边两桌催菜喊半天。
李岱年轻，刚三十出点头，是这家烧烤店老板，跟他们关系很不错。
“爽！”正蹲在垃圾桶旁边扔瓜皮个女生抹把嘴，站起来往外跑，“干活去。”
女生叫蒲萄，名字起得可爱，人也娇小，但是性格很豪爽，头发理得比韩聿还短。
她从烧烤店开业就在这兼职，是十五中学生，今年也读高二。
蒲萄扯着围裙从韩聿身边跑过，带起阵孜然味风，韩聿往旁边挪挪，又觉得自己跟她个味，于是不动声色挪回来。
店旺季，天刚黑，外边桌子就摆开，烤架支在外边，灰白烟成团往上冒。
“来啦。”有来得早同事招呼韩聿，韩聿应声，走到后院，把校服上衣脱装进书包里，换上去年买打折T恤。
他在外边拿个围裙系在腰上，端着托盘在桌间穿梭。
映辉路往常人并不多，但这家烧烤店味儿正，老板人豪爽，到晚上，来吃饭客人几乎要把路占满。
韩聿已经在这打半年工。
还没走到门口，就听到李岱在后边吐槽他，“小聿聿，改改你说话蹦字毛病吧！”
韩聿回头看他眼，言不发出去忙活。
到十点钟，白色塑料桌椅下已经摆满蓝绿色啤酒瓶子，男人吆喝声也都染上醉意。
烧烤店杂乱又吵闹，韩聿避着脚下塑料袋和烧烤签子，把手里菜传完。
般能约出来吃露天烧烤，关系都不差，群合得来人坐块儿，话肯定多，烧烤店每天都得忙到夜里三四点。
他在围裙上蹭下手，走到桌边拿瓣瓜，闷头吃几口。
“转理科？”李岱灭烟，探着身子够瓣瓜。
单看外表，李岱点也不像烧烤店老板，他穿着干净，动作间总带着股懒洋洋味道，外边忙成什样，也没出去看过。
“嗯。”韩聿几口吃完手里这瓣，又伸手拿瓣，蹲下占刚才蒲萄位置，守着垃圾桶吃瓜。
“能跟得上吗？”李岱吃相斯文，也没什事儿干，慢条斯理把瓜子吐到纸巾上，“什时候月考？”
“聿聿！”韩聿正在外边擦桌子，老板在屋里喊他声。
“来！”韩聿麻利地擦桌子，将点菜单放到桌上，招呼马路对面等会儿顾客先坐下点餐，绕过摆得乱糟糟桌子进屋。
屋里面积很小，就几个平方，在靠里边还有个小门通着后院，后院有两间平房，老板偶尔在这边住。
靠墙放着张桌子，桌子上摆着大盘西瓜，几个员工正低头围在桌边吃瓜。
“紧着吃，”李岱坐在边，手指间夹着根燃到半烟，朝桌上指指，动作间烟灰掉到地上，“会儿不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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