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即便是这样,韩聿也不能认同韩志勇说她是个“婊子”,毕竟她是为韩聿,才在这个家里待那久。
韩聿几口喝完粥,到厨房把碗刷干净,又返回客厅。
不大客
“以后不会给奶奶留钱,”韩聿听着那边动静小点,“你再回来砸几次也都是样。”
“老子抽死你!”韩志勇听韩聿不给老太太留钱,下子急眼,“养不熟白眼狼,跟你婊子妈样贱!”
韩聿最开始只是安静听着,韩志勇最后句话说完,他捏手机手指紧紧,但又很快松开,“钱再多分都没有,你自己看着办吧。”
他说完就挂断电话,通讯结束前,隐约听见韩志勇仍在叫骂。
以前,韩聿每天都生活在这种叫骂声中,推开家门,扑面而来永远是酒精和尼古丁味道。
对面接得倒是很快。
“再来圈……”韩志勇不知道又在哪个牌桌上,估计没看来电显示就接电话,“喂。”
韩聿简明扼要地开口,“别再趁不在回来撒泼。”
对面静瞬,再开口声音就盖过麻将洗牌声音,“怎跟你爹说话呢!老子愿他妈什时候回什时候回!你……”
“只说这遍,”韩聿平静地打断他,“奶奶这几天身体不好。”
着说,“钱还有,快睡吧。”
从屋里出来时,韩聿目不斜视地从客厅那堆东西里迈过,到阳台拿换洗衣服,快速洗个澡。
浴室没做干湿分离,他直接把换下来衣服扔到洗手池里用洗衣粉泡着,洗完基本就没有什味道。
即便校服装在书包里,也难免沾上烧烤店油烟气。
晾衣服阳台在客厅外面,跟浴室正对着,他需要再从那地七零八落家具和垃圾中间绕过。
在更早以前,韩志勇口中“婊子妈”还在家,那时候除酒精和尼古丁,家还代表着女人无休止哭声。
韩聿已经想不起她长什样子,偶尔梦见,也只是双带着泪眼睛,邻居们都说韩聿哪里都像韩志勇,只双眼睛随妈妈。
韩聿端起碗,又喝几口凉粥,试图回忆下当时心境。
妈妈走时候,他8岁。
他应该是没有哭,可能只是有些失望,为什妈妈走时候不带他。
“狗崽子长能耐是吧!”韩志勇熟练地开始撒泼,“就你孝顺!那你什时候过来孝敬孝敬你爹?”
这些话韩聿从小听到大,现在基本是免疫状态,任由韩志勇在电话那头歇斯底里骂半天。
电话里还隐约传来劝架声音,诸如,“别跟小孩子般计较”,“别让人看笑话”之类话。
韩聿听只觉得可笑。
韩志勇早就让人笑话透,连带着韩聿出去都抬不起头,这群人要真不想看笑话,早把韩志勇轰出去。
冰箱里放着早上给老太太做好饭,看样子中午热过次,米粥软烂地已经看不出颗粒。
韩聿端着碗走到客厅,先扶起倒在地上碎个角玻璃茶几,把碗放上去,又走到门口关灯。
屋子里很静,只有挂在阳台校服往下滴水声音,和韩聿克制吞咽声。
凉粥入口口感不太好,像融化橡皮,堵得人喉咙发胀,心里又空荡荡。
韩聿喝半碗粥,放下碗,给韩志勇打个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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