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严杨应
声，过会儿，鬼使神差地又看两眼。
韩聿耳朵尖很突兀地红。
严杨愣下，赶紧收回视线。
伞下空间狭小，不看韩聿
话，只能看自己脚下，看着看着，又看到韩聿脚下。
韩聿换双鞋，仍旧是不新但很干净低帮帆布鞋，因为踩雨水，有些水珠挂在骨感十足脚踝上。
韩聿伞确实不大，只是普通单人伞，两人个子都高，挤在把伞下多少有些局促。
韩聿伞面微微往严杨这边倾斜着，严杨不太好意思，于是不着痕迹地往外挪挪，给韩聿留更多空间。
雨下得太猛，路面已经开始有些积水，严杨校服裤从膝盖往下都已经湿透，布料黏在腿上很不舒服。
严杨刚动动腿，韩聿就抬手拉他手腕下，“离近点。”
韩聿手温度有些高，抓在严杨手腕上很热，尽管很快就撤开，还是存在感很强。
他应该是不近视，眼睛看起来很有神，瞳孔颜色很深，不说话时候让人很难猜到他在想什
。
同龄人很少有这面无表情，严杨心想，得亏是长得好，不然早让人抽死。
他正在走神儿，韩聿突然问，“你饿不饿？”
严杨刚吃片面包，其实不怎饿，但找地方吃饭总比两人干站在这强，于是说，“饿。”
“要不要先送你去食堂吃饭，等雨小再走？”韩聿问。
？”
“早上季豪说，他听你说要下雨。”严杨说。
“不是每天看，”韩聿笑笑，“正好聊到，就看眼。”
见严杨直看着自己手里伞，韩聿又补充，“伞每天都带着。”
“哦。”严杨低头看看自己书包上罩着垃圾袋，觉得有点难看。
严杨看会儿，觉得自己行为变态，飘忽着移开视线。
他们去是最远但最受学生喜欢食堂，从教学楼到食堂大概需要走10分钟，
严杨往韩聿身边靠靠，两人肩膀贴在起，他闻到韩聿身上很淡洗衣粉味道。
“会不会挤到你？”严杨问。
“不会。”韩聿声音有些低。
严杨偏过头看他眼，因为两人身高相仿，视线几乎齐平，他能看到韩聿很直，下垂排睫毛。
或许他目光太明显，韩聿很快注意到严杨在看他，他似乎有些不好意思，低声说，“你看路。”
严杨看看外边雨，又看看韩聿，“你不吃吗？”
韩聿正撑开伞，闻言顿下，似乎是想要拒绝，但严杨还是听见他说，“吃。”
韩聿先步走到门外，伞稍微往门这边倾斜些，严杨低头钻进伞下，“谢谢。”
韩聿低声说不客气，又让严杨把书包抱到前边来，“伞小，别淋湿。”
严杨对那个垃圾袋已经免疫，大大方方把书包抱到前边，“嗯。”
韩聿像是才反应过来他用垃圾袋罩书包，声音上扬，“你挺……聪明。”
“唉，”严杨装模作样叹口气，“想笑笑吧，给你次嘲笑帅哥机会。”
韩聿看看他，轻声说，“是挺帅。”
严杨愣，觉得韩聿重点抓错，有点不自在，本来想礼尚往来说句“你也帅”，但终归是没说。
外边雨下得还很大，韩聿不知道是不是不好意思扔下他自己走，直在门口杵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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