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杨让几个人先坐，他去买单。
李岱正坐在柜台后边看电视，见严杨进来，朝他笑
笑，“吃好？”
李岱长相很不错，虽然看起来有点凶，但笑起来就给人
种很舒服
感觉，于是严杨也笑笑，“嗯，味道很好。”
李岱对下单子，报给他价钱。
严杨觉得价钱不太对，“是不是算错？”
他们这张桌旁边不远处刚好有个高柱，半截腰绑着个不算很亮大灯，韩聿站在严杨对面，在光底下。
大灯黑色胶皮电线在他脚下盘半圈，即便在烧烤摊忙半天，他鞋子也仍旧是十分干净。
“这样啊，”高晨很遗憾地跟韩聿说，“那就只能下次有时间。”
韩聿点点头，迈过那半圈电线要走，不知为什
，又跟严杨单独说，“
先回去。”
只不过仍旧没有走到严杨身边。
韩聿说，“店里送。”
高晨抓颗花生糖在手里，笑着说，“谢谢聿哥。”
邢弈华和樊清都跟着起哄，喊他“聿哥”。
严杨张张嘴，也想跟着喊，不知道为什没叫出来，韩聿没等他，转身又接着忙去。
烧烤摊确实很忙，韩聿晚上除给他们上菜，没有来说过话。
不会觉得尴尬，但是今晚遇见韩聿他确实有些惊讶。
他回头看眼韩聿，韩聿正端着托盘在桌子之间穿梭，有顾客让他帮开酒，他沉默又熟练地从围裙里掏出开瓶器。
韩聿开完酒直起腰，跟正在看他严杨对视眼，严杨还没来得及收回视线，韩聿就走过来。
“点完？”韩聿问。
严杨原本还在看，闻言把菜单和铅笔递给他，笑笑，“点好。”
“没错，”李岱说，“员工朋友及家属都打折，打骨折，你们不是小聿聿同学吗？”
严杨反应下才知道小聿聿是谁，没忍住笑，他暗自重复下这个称呼，觉得不太适合韩聿。
他扫
严杨猜不出原因，只好朝他笑笑，“嗯。”
韩聿背好书包，转身走。
他背影很挺拔，没有丝被杂乱生活压迫局促感，即使穿着最廉价T恤，站在吆喝声响亮烧烤摊，也显得很干净。
韩聿步子很大，没会儿就消失在严杨视线里，严杨仍旧不确定今晚来这边吃饭是不是给他造成困扰。
韩聿走后，几个人也没再待多久，樊清有门禁，邢弈华要把她送回去。
严杨很想偷偷看韩聿动静，但又觉得不太礼貌，所以直克制着低头看面前堆串。
到晚上十点时，韩聿摘围裙走过来，他已经换回校服，手里拿着书包，跟几个人说，“下班。”
高晨立刻叫他起坐会儿。
韩聿摆摆手，“不，奶奶自己在家，回去晚她担心。”
他说话时离几人有些远，尤其是距离严杨。
韩聿接过菜单，“可能得多等会儿，今天人多。”
“没关系。”严杨表示不在意，于是韩聿让他们坐会儿，自己拿着菜单走。
他穿梭在餐桌间动作很从容，看不出会不会因为要为同学服务而觉得难堪，严杨怕跟他对视，于是收回视线。
不过韩聿很快回来，端着盘小零食放到桌上，没看严杨，“先吃着。”
高晨愣下，不太确定地说，“们没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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