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着说着竟然把自己说得委屈起来,所以没忍住又说句,“不过也习惯。”
他说这话时眼睛是垂下,因此没看到韩聿专注又有些心疼目光。
那辆红色山地车被雨水冲刷得很亮,连带着轮胎都很干净,严杨倾诉过后,觉得自己还是不要麻烦别人,拍拍前梁,“你快回去吧,也走。”
但他说完没有立刻从韩聿
韩聿大半个伞都打在严杨头上,自己肩膀湿大半。
雨下得很大,雨水敲击在伞面上,震得人耳膜疼。
原本严杨是不在乎淋雨,但是现在韩聿给他撑伞,他看着外面雨幕,竟然没有再冲出去勇气。
他抬手推下韩聿手腕,“你身上都湿。”
韩聿没有被他推动,仍旧将大半伞都朝他倾斜,但没有立刻说什,看神色似乎在纠结。
韩聿说过,他在附近住。
严杨抬手抹把脸,有点尴尬,“过来吃饭,没找对地方。”
韩聿抿着嘴,看起来好像不是很高兴,但语气如常,“下雨你都不带伞吗?”
严杨假咳声,“出来时候没下雨。”
他浑身上下都湿透,发梢还在往下滴水,前额碎发被随意地撩到后面,额头湿漉漉,眼睫和鼻尖上都挂着水汽,看起来狼狈又漂亮。
饭!”
按着高晨发地址骑会儿,穿几个小道,火锅店连个影子都没有,黑云倒是都飘上来。
雨来得快,严杨骑着车没地儿躲,没有五分钟就被浇透。
被放鸽子,火锅没吃成,还被雨淋,严杨觉得自己诸事不顺,但又不知道在跟谁较劲,就是不想回家。
雨冲得严杨有些睁不开眼,拐过个弯,似乎听见有人喊他。
严杨想,韩聿可能觉得把带回去很不方便。
如果在平常,严杨绝对不会做讨人厌事情,会在韩聿开口邀请严杨到他家避雨之前自己就主动走开。
但今天矫情精附体,他突然就想有个人来管管他。
韩聿仍旧没说话,严杨说,“其实是约爸在这边吃饭,但是他临时有事,就自己来。”
两个人就保持着这个扶着车站在路边姿势,严杨继续说,“他工作很忙,总是说好又不算话。”
韩聿盯着他看会儿,又很克制地移开视线,“下雨为什不回家?”
提到回家,严杨撇撇嘴,“就算回家也淋湿,有什用。”
他意识到自己说话有些冲,想要找补两句,但韩聿似乎没觉得有什不妥,而是说,“你淋湿,再不回去要感冒。”
般这种情况,住在附近,有伞同学都会邀请离得远,没有伞同学回家避雨,但是韩聿没这说。
严杨也不想麻烦别人,韩聿仍旧打上次那把伞,这次因为严杨还扶着个自行车把,所以伞下空间更为逼仄。
他没理会那道声音,继续骑着,又听到有人在喊:“严杨!”
这次声音大些,严杨停下车往后看眼,个穿着牛仔裤白T恤人正打着伞快步往他这边走。
是韩聿。
严杨愣下,韩聿走到他身边,给他打上伞,“你在这干什呢?”
严杨早就没按着导航走,韩聿这问,他才往左右看看,环境确实不太熟悉,但是好像和那天吃烧烤地方有点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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