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杨说完也觉得自己小题大作，抬头看
下韩聿，韩聿正很专注地看着他，黄色
低瓦灯映衬着他略微冷硬下颌线，显得这个人柔和很多。
他目不转睛地看着严杨，像是很在意严杨细枝末节感受，让严杨有种自己正在被疼爱错觉。
严杨眨眨眼睛，不自在地移开视线，“大概就是这些事吧。”
韩聿点点头，轻声应句，没对他话进行安慰，而是说，“你往
因为阁楼屋顶矮，所以屋里切都有些矮，这个小箱子也矮，严杨弯着腰，感觉姿势别扭，但因为碗很烫，又没办法端起来。
不过他刚好眼睛很潮，低着头还能藏下情绪。
但是韩聿感觉很灵敏，他声音很轻，“不高兴吗？”
严杨下意识想否认，可韩聿很温柔，阁楼又很小，似乎没办法装下他那
多矫情难过。
他捧着碗，“嗯。”
但他还是跟张阿姨说，“关系很好，不麻烦，雨停
就回去。”
他话音刚落，阁楼楼梯就响起来，又跟张阿姨说几句，匆匆挂断电话。
韩聿换身衣服，端着两碗面出现在门口，严杨赶紧走过去接过碗。
“想着你可能没吃饭，”韩聿递给他双筷子，“饿不饿？”
严杨平时不按时吃饭时候很多，但不知道为什，韩聿带着关切句“饿不饿”，竟让他下子委屈起来。
房间只有张单人床，个矮柜，张几乎被书和试卷占满书桌，书桌旁摆着个充当凳子四方形小箱子。
阁楼屋顶很矮，严杨微微低着头，在靠近门地方找到开关。
韩聿卧室里灯只是个吊在房顶上灯泡，瓦数不高，光线发黄。
他坐到屋里那个小箱子上，对着窗户外边看半天，雨会儿大会儿小，不知道什时候能停。
手机震动下。
韩聿安静几秒，小心翼翼地问他，“可以和说说吗？”
严杨想想，其实没有什大事，但还是决定从早上开始说，“早上睡醒后，想到哥，应该和你说过，哥已经……”
“嗯，”韩聿点点头，“记得。”
“然后就有点不高兴，”严杨拿筷子挑挑面，“后来爸回来，约吃饭又临时变卦。”
他说，“也不是非要和他吃这顿饭，可是他每次答应好事情，都要推到下次，下次下次，永远都没有下次。”
他接过筷子，四下环视番，“在哪儿吃？”
韩聿书桌都被占满，韩聿直接坐到地上，将严杨刚坐过小箱子翻个面，抽张纸垫在上边，示意严杨，“碗放上来。”
严杨把碗放上去，也学着韩聿坐到地上，闷头用筷子戳戳面。
“下雨不方便出去买，”韩聿说，“煮面味道还行，试试？”
“嗯。”严杨应声，安静吃面。
张阿姨：“这大雨，你去哪？”
严杨直接给张阿姨回电话，对面接得很快，“严杨？在哪呢？要不要接你？”
她语气很着急，严杨到这会儿情绪才好点，“不用接，在同学家呢。”
张阿姨稍稍放下心，“哪个同学？关系好不好？方便麻烦人家吗？”
严杨心想张阿姨真是解自己，暗暗在心里回答，“韩聿，关系不知道算不算好，方不方便都死乞白赖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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