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里太暗,韩聿神色看不真切,严杨听见他声音很低地说,“没什,叫叫你。”
雨打在屋顶声音很吵闹,严杨试图理解下这句话含义,但不知道为什,总是静不下心,只觉得心跳有些快,因此闭上眼睛,不再说什。
心跳声混杂着打在屋顶雨声,杂乱无章地响在阁楼里,严杨无知无觉地睡过去。
夜无梦,只依稀记得,韩聿用那个写满公式旧笔记本,给他扇整晚风。
又拿个笔记本,关灯躺到他身边慢慢扇着,他用力气很大,严杨能感到风下下扫在自己肩膀上。
灯关,雨打在屋顶声音就有些吵闹,其他感官也跟着明显。
韩聿家浴室里有个很大桶洗浴用品,看不出牌子,用将近半,严杨最开始不知道是沐浴露还是洗发水,犹豫下才敢用。
现在闻着韩聿短发上样味道,发现自己没用错,方才隐秘地安心起来。
两人并排躺在地板上,严杨觉得有些困,正准备睡觉时,韩聿跟严杨说,“对不起。”
在严杨看来,韩聿没有任何要道歉地方,贫穷不是错,即便是错,也不该由韩聿承担。
他只是借住在韩聿家,更没什道理接受他对不起。
他不知道怎跟韩聿说,所以只说,“快睡吧。”
过会儿,韩聿在黑暗中突然开口,“咩咩。”
严杨翻个身,面朝着他,“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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