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不是想听到
回答，但严杨还是心跳加速
些，他强自压着嘴角，“可以是可以，但不会很麻烦吗？”
韩聿没再说话，过
会儿，严杨终于装模作样地提议，“你可以现在就写，正好
也还有作业。”
韩聿不太确定地问，“电话……不挂吗？”
“你再打过来有点麻烦，”严杨虚伪道，“所以就别挂。”
韩聿似乎是轻轻笑声，不过严杨正忐忑着，不确定是不是自己幻听。
“都在这，”严杨说，“你有不会就给打电话。”
“嗯，”韩聿说，“先做做看。”
听着韩聿声音，严杨又有些心猿意马，身子歪倒在床上，问他，“你准备什
时候写？”
韩聿说，“会儿吧。”
严杨又追问，“多大会儿？”
女生脸上八卦表情几乎要藏不住，目光诡异地晶亮，“那个，你和韩聿……怎是你来帮他拿作业啊？”
她这话问得有些没分寸，她问完自己也反应过来，脸下就红，很快摆摆手说，“没有别意思，没有。”
严杨倒是没有不高兴，甚至还笑笑，“等他回来你问他不就好。”
女生下意识说，“们都不太敢和韩聿说话。”
“嗯？”严杨问，“为什？”
因为和韩聿说好要帮他记作业，严杨第二天放学就去韩聿班里。
韩聿说他坐在最左排最后张桌，严杨从后门绕过去，出于礼貌，问个同学，“韩聿是坐这吗？”
有个女生认出严杨，抢先回答，“是。”
她说完又问，“你找他？他请假。”
“不找他，”严杨低头从韩聿桌上拿摞卷子，“帮他拿作业。”
等他回过神来，韩聿那边已经响起轻微纸张翻动声音，韩聿说，“那先写数学。”
严杨“嗯”声，“背会儿单词。”
韩聿并没有什不会题，他似乎手机和笔尖离得很近，严杨能听到笔尖在纸上擦过声音，他猜测韩聿正专心演算。
严杨把手机开扩音，拿起旁生词本默背起来。
两人都很安静，除韩聿换科目时会和严杨说声外，几乎都没有任何交谈,但想到喜欢人就在电话另端，两人呼吸都不自觉
韩聿想想，“挂电话之后就写。”
严杨抽起放在旁边枕头抱在怀里，清清嗓子，装作不经意地说，“那你到时候还是得再给打电话。”
韩聿闷声说，“麻烦你。”
见他没听懂自己意思，严杨有些急，但又不好表现得很明显，只说，“手机静音，有可能你打电话听不见。”
韩聿沉默会儿，轻声问，“那多打几遍可以吗？”
女生说，“感觉韩聿不怎爱说话，看着有点凶。”
严杨想，韩聿才不凶，但他没说什，拿着卷子又说遍谢谢就回去。
晚上他把各科试卷拍好照发给韩聿，立刻得到回复。
韩聿：“谢谢。”
两人倒是都还记得韩聿网不好，严杨给韩聿打个电话，韩聿很快接起来。
他拿着卷子问，“是这些吧。”
女生似乎有些不自在，结结巴巴说，“是，是这些。”
严杨点点头，将卷子叠好，“谢谢。”
他要走时，女生喊住他，“严杨？”
严杨回过头，“有事儿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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