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海川这个电话时间不长，挂断电话后神色尴尬看着严杨，“儿子，是这样……”
他
开口，严杨就放下
筷子，竹筷在瓷盘上敲出很轻
声响。
隔壁桌坐着家四口，母亲将个五六岁
“拉倒吧，”严杨打断他，“没有分公司时候你们也这样。”
他个“你们”，埋怨之情溢于言表。
严海川清清嗓子，又给严杨画个大饼，“等忙过这两年，肯定不让你总自己在家。”
严杨气得哼声，“等过两年
就上大学，到时候都不回家，你们还回来干什
？”
严海川没来得及说什，严杨又赌气说，“让出国也是想着出国就不用你们再这费心敷衍吧。”
严海川笑笑，“行，不去就不去，听你。”
两人正说着，服务员过来上菜，严杨把盘鸭血推到严海川面前，“他们家鸭血还不错。”
严海川每次吃火锅都会点鸭血，但严杨却不喜欢血类，只是那天高晨说嘴好吃，于是他就点。
严海川高高兴兴地下鸭血，跟严杨边聊边吃。
“这次能待多久？”严杨咬着颗青菜，含含糊糊问。
堆事，陈静茹也忙得快个月没回家。
“这几天怕是不行，”严海川说，“这次回来你妈妈正好出差，估计又得周多。”
“知道。”严杨给自己也倒杯水，没再说什。
严杨从小就懂事，只很偶尔地会有些孩子气，赌气时候也不太明显，严海川见桌上气氛不太对，又开始没话找话。
“前几天跟你温叔叔通话，”他说到这顿下，不确定地问，“温叔叔你还记得吧？”
严海川肯定是没有这个意思，严杨也知道，但脾气上来说话就开始口无遮拦，他说完两人都有些沉默。
严杨动动嘴角，正准备道个歉，严海川手机就又响。
严杨低头夹菜放盘子里，“你接电话吧。”
严海川又任由电话响两声，喊声，“儿子。”
严杨不理他，严海川叹口气，接电话，再开口又是副运筹帷幄商人模样，严杨低头跟那根菜较劲，咬半天咬不动干脆挑出去。
“最晚明天就得……”严海川正说着，放在旁手机就又响。
他看严杨眼，严杨低下头装没听见，严海川接电话。
又是通工作电话，严杨听着他跟对面人说，“不忙，有时间”时候，瞬间没胃口。
严海川挂断电话后，严杨还是没忍住刻薄两句，“公司离开你就转不是吗？”
他这话说得有些不懂事，但严海川没往心里去，“这不是分公司还没上正轨……”
严杨不知道他问这个干什，只点点头，“记得。”
严海川也并不是完全没话找话，对严杨日后如何他还是有自己考量，他跟严杨说，“他大儿子大学是在国外读，和妈妈商量下，想问问看你想不想出去读书？”
严杨愣下，没来得及回答，严海川就说，“当然跟妈妈也只是提个建议，还是以你自己意愿为主。”
严杨不想出国，点想法都没有，摇摇头拒绝，“不去。”
严海川似乎还想说什，但严杨截住他话，“您甭操这心，不是说以意愿为主吗？意愿就是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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