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聿这时突然低声笑
下，严杨恼羞成怒，索性推开他，“笑什
笑？”
韩聿把响着
手机递给他，“先接电话吧。”
电话是高晨打来，问严杨什时候出发，严杨没说和韩聿在起，“你现在出门吧，
会儿也到。”
他挂断电话收起手机，问韩聿，“走吗？”
韩聿说，“你再待会儿，先去给奶奶煮粥。”
过会儿，韩聿放下笔，短硬但却浓密睫毛向上扫过，跟严杨视线相对。
他嘴唇开合，“咩咩，算好。”
严杨心不在焉地应声，“嗯，看看。”
他说着要看，但视线却又扫到韩聿唇上，他身体不自觉地靠近韩聿，慢慢低头凑上去。
两人呼吸混在起，双唇即将相触时，严杨放在旁手机突然响起来。
韩聿把卷子翻到前边，“选择最后个。”
这道题其实有些超纲，不过严杨刚好会，他得瑟地从韩聿手里拿过草稿纸，示意他靠近。
韩聿靠过来，两人肩膀挨在起，严杨动下，但是没有挪开。
他先列几个公式，见韩聿都懂，就继续往下讲。
这道题隐藏条件很多，严杨给他捋五六分钟，韩聿点头，“懂。”
杨逗韩聿还能多说几句，被反撩回来话都说不利索，过半天才语速很快地说，“也想见你。”
他没给韩聿再说话机会，抽出笔趴在地上，“快写作业吧。”
可能是想着韩聿可能会进实验班，严杨这天下午写起作业来动力满满，除上厕所几乎都没动过。
11月天黑已经有些早，阁楼采光不好，韩聿起来打开灯，又拿那个造型奇特台灯放在两人中间。
严杨正好有些累，看着韩聿忙碌，才想起来，“几点？”
严杨应声，坐到地上收拾书包，失落道，“去吧。”
韩聿点点头，站起来往外走，刚走到门口就又回来，严杨仰头看着他，“怎……”
韩聿弯腰，轻轻吻在他额头上。
韩聿唇很软，
“靠！”严杨被吓跳，没忍住骂句脏话。
有些事情第次做时，全靠氛围。
严杨试图忽略令人恼怒手机铃声，硬着头皮又凑上去，韩聿仍旧没躲，但严杨下子尴尬起来。
他想，这是在干什。
明明什都还没说开，还“正在准备”谈恋爱，就想亲人家嘴，真不要脸啊严杨。
严杨把笔递给他，韩聿拿过笔闷头算起来。
那盏台灯应该是要充电，没有上次那亮，光线柔和很多，韩聿低着头丝不苟地演算，留给严杨个英俊侧脸。
他头发长些，随着低头动作垂下来挡住眉眼，严杨只能看到他立挺鼻梁，精致鼻尖，和微微抿起，颜色淡薄唇。
严杨克制地将视线移开，没到两秒，就又没出息地落回到韩聿唇上。
韩聿唇形很漂亮，唇峰带着令人生怯又向往弧度，严杨感觉心里有火在烧。
韩聿看眼手机，“四点半。”
“咱们几点过去？”严杨问。
“五点半上班，”韩聿说，“你可以在这边待着，等他们来再过去。”
严杨摆摆手，“跟你起。”
他说完又想起来刚上楼时韩聿说有题不会，拿过韩聿卷子问，“你之前说哪道题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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