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杨从小到大追求者众多，刚上幼儿园就有人要和他结婚，稍微大点儿收
情书都不知道有多少，说起来可能太自恋，但严杨长这
大，真没喜欢过别人。
他这话极大地取悦
韩聿，韩聿表情不再那平板，眼睛都荡开笑意，嘴上却说，“嗯，知道。”
两人说话间走到路口，严杨停下脚步，跟韩聿说，“你回去吧。”
这条路很亮，车也很多，严杨骑上车
会儿就会消失在韩聿视野里，韩聿不想就这让他走掉。
他扶着严杨车把，没头没脑地问，“下次分班考，不能分到个班怎办？”
见他这样痛快，严杨心里又不太对劲，条件反射问，“那你之前喜欢过别人？”
这次韩聿没有直接回答，而是反问严杨，“你呢？之前喜欢过别人吗？”
严杨说，“当然没有。”
他意识到被韩聿套话，瘪瘪嘴，“
先问你，你都没说呢。”
“也没喜欢过别人。”韩聿这才说。
严杨往楼上看眼，调侃他，“这会儿又不担心奶奶个人在家？”
韩聿不知道这话该怎接，只好又固执地重复，“送你。”
其实如果换做严杨，他可能会说，“也担心你自己个人回家”或者“不想跟你分开”，但对方是韩聿，注定没能说出这两句其中任何句。
严杨慢悠悠用脚点会儿地，觉得这个姿势太傻，干脆下来推着车和韩聿起走。
晚上十点多，映辉路没什人，两人影子被拉得很长，路上只有他们脚步声和自行车轮转动声音。
”
他抬手轻轻碰下严杨唇角，严杨条件反射偏下头，韩聿就更愧疚，“对不起。”
他神色认真，像是咬破严杨嘴角是什十恶不赦事，也像是严杨是什碰不得宝贝，严杨心里软塌片。
他捏捏韩聿手指，拉着他手下楼，“不用道歉。”
韩聿安静地跟着他，两人走到严杨停车地方，严杨接过书包背上，推着车说，“上去吧。”
严杨不知为什突然就开始笑，韩聿无奈地看他半天，严杨才强忍着笑意说，“想到个有意思词。”
“什词？”韩聿问。
“
严杨直勾勾看着他，犹豫半天才假咳声，“那你怎知道……喜欢是男生。”
他问完就有点脸热，也不再看韩聿，低下头等着韩聿回答。
韩聿突然很轻地笑声，严杨立刻抬起头，恶狠狠地问，“你笑什？”
韩聿抬手碰碰他头发，反问，“你不知道自己喜欢男生还是女生吗？”
“怎知道，”严杨皱皱眉，“以前又没喜欢过别人。”
严杨喜欢这样安静氛围，但又不得不打破，“韩韩哥，忘问你。”
韩聿看着他，示意他问。
严杨舔舔嘴唇，组织下语言后才问，“你是直喜欢男生吗？”
他问完又觉得不太合适，隐隐有些尴尬。
韩聿倒是没觉得这个问题难回答，很坦荡地点点头，“是。”
韩聿跟他绕到侧，不由分说地说，“送你。”
严杨挑挑眉，“送到哪儿？”
韩聿认真道，“送到哪都可以。”
严杨就又开始笑，长腿跨上车，很随意地支在两侧，“送回家也可以吗？”
“可以。”韩聿不假思索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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