阁楼灯泡似乎该换,昏黄灯光打在墙面上,让破旧小屋更破旧。
严杨坐到韩聿身边,帮他将纸币张张展开压平,数好放到边。
他又抓把硬币,毛放在堆,五毛放在堆,块摞起来,攒两堆外加小摞。
严杨数完,韩聿跌跌撞
韩聿困倦极,沾上沙发就闭上眼睛不再乱动,然而等严杨洗完澡出来,韩聿已经不在客厅。
因为奶奶还在睡,严杨轻手轻脚爬上楼,就看到韩聿倚着墙坐在地上。
韩聿个子高,腿也长,他坐在阁楼角,两条腿委屈地半蜷着,手里拿着堆零钱,地上还散着堆看起来很旧硬币。
严杨脖子上搭着毛巾,发稍还滴着水,走过去在他身上蹭蹭,问他,“干什呢?”
韩聿腿边放着那个掉漆金猪存钱罐,金猪四脚朝天,肚子上出口被打开。
楼道里没有灯,严杨接过钥匙,拿手机打着亮开锁。
刷着黄漆单薄木门吱呀声打开,在凌晨空旷楼道里显得很悠远,韩聿跌跌撞撞走进来,坐在地上换鞋,看严杨还站在门口,就去拉他小腿,“咩咩,进来。”
严杨回手关门,也跟着换鞋,他倒杯水喝半杯,剩下半杯拿过来给韩聿,“喝水吗?”
韩聿坐在地上倚着门仰头看他,点点头,后脑勺磕在门上,咚咚响两声。
严杨没忍住笑,蹲下看着韩聿,捏捏他下巴又捏捏耳朵,低声笑话他,“酒量好小。”
你太重,”严杨说,“打不到车,弄不动你。”
韩聿又反应很久,重复严杨话,“哦,太重。”
他直看着严杨,似乎世界上除严杨以外,没有任何东西能够进入到他眼睛里。
严杨被他看会儿,没忍住,又凑上去跟他接吻。
映辉路本就偏僻,光线幽暗,时间又晚,两人吻得动情,韩聿手探进严杨腰间。
韩聿手里抓着把零钱,地上硬币白黄都有,毛多,五毛少,块更少。
见到严杨,他眼睛亮亮,神神秘秘跟严杨说,“有182块钱。”
严杨接过他手里钱,把毛巾搭在他头上,笑话他,“醉成这样,数对吗?”
韩聿不高兴地扯下毛巾,“数对。”
他见严杨不信他,硬拉着严杨要陪他再数遍。
韩聿听不懂他说什,由着严杨在他身上捏来捏去,半晌拉住他手,很霸道地说,“你不要回去。”
这会儿将近凌晨点,严杨想回也回不去,点点头,“不回去。”
韩聿很克制地弯弯嘴角,“你去洗澡。”
他们晚上吃火锅,身上沾味道,韩聿醉醺醺地说,“给你拿衣服。”
严杨赶紧拦住他,将他拖到沙发上放好,自己上楼在衣柜里拿韩聿换洗衣服去洗澡。
韩聿醉,严杨还没醉,他将韩聿手拉出来,又搂着他腰扶他起来,“还是送你回去吧。”
韩聿本来就对严杨说话很听,醉更乖,闻言点点头,由着严杨带着他走。
不到两公里路,他们走个多小时。
到风华里时候,严杨已经出身汗,拉扯不动韩聿,干脆背起他,步停挪到顶楼。
韩聿醉得不轻,还认识自己家,从口袋掏出钥匙递给严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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