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完笔录从派出所出来后，已经是下午两点多，李岱来接他们，在车上
句话都没说，将两人送到楼上后他就走
。
韩聿同样沉默地将严杨拉进门，让严杨在门口等他，自己拿扫把将地上
玻璃渣扫干净。
严杨额角贴着纱布，
勉强撑着报完警后，几人从砸东西到打人，发不可收拾，即使有韩聿护着，严杨身上还是挨好几下。
被韩聿护着往外走时，严杨余光瞥，就看到有人拎着刚碎掉茶几腿朝韩聿轮过来，他行动快于思考，推开韩聿挡在前边。
茶几腿是钢制，径直砸到严杨胳膊上，端还连着玻璃飞起来撞到严杨额角上，血下就流出来。
“咩咩！”韩聿眼底红得厉害，他抱着严杨，抖着手想去摸伤口，但是要碰到时又不敢动。
他急得失分寸，半天才想起来拿衣服按在伤口上止血。
严杨强忍着恶心没有动，牙咬得很紧，“钱
会给，以后不要再来。”
他话音未落，就听到门口有人在喊，“严杨！”
严杨还没反应过来，就被韩聿把拉到身后。
韩聿买早饭就扔在门口，他抓着严杨手直在抖，不知道是气还是紧张，上下打量严杨半天，“没事吧？”
屋里片狼藉，每个人手里都有家伙，韩聿上来，就看到对面人在拍严杨脸，严杨躲都没躲，还说要帮韩志勇给钱。
钱？”
那人停下脚，狞笑着问，“怎
？现在又有钱？”
严杨往后退步，“你先下来。”
两人在楼梯上僵持几秒，那人挑挑眉，跟着严杨下楼，不过他并没理会严杨，径直走到黑短袖身边，笑着说，“张哥，小孩儿问咱们要多少钱呢。”
张哥闻言看严杨样，让人停下摔砸，“你爸没跟你说？”
严杨能感觉到伤口很小，见韩聿这急，出声安慰他，“别害怕，没事儿。”
韩聿什都听不进去，拿过扔在地上手机就要打急救，被严杨好笑地拦住。
群人见状就要往外跑，严杨挣扎着想站起来关门，被韩聿按住，“让他们走。”
警察来得很快，先带两人到医院做检查，万幸没有骨折和内在伤，韩聿身上淤青不少，严杨身上也有几块。
最严重应该就是严杨额角被碎玻璃割破那道口子，伤口不大但很深，缝两针。
韩聿气红眼，气韩志勇，气自己，气严杨。
他将严杨护在身后，抬头跟张哥对视，“该找谁找谁，现在就走。”
韩聿进门，几人就认出，这才是韩志勇儿子，不过他们来找事，对谁是儿子根本就不在意，只静几秒就开始疯狂砸东西。
韩聿护着严杨，把自己手机塞到他手机，低声说，“报警。”
严杨拿着手机点点头，期间有人来抢手机，被韩聿把推开，然后场面就变得十分混乱。
“韩志勇不是爸。”严杨说话时，仍忍不住去看楼梯，生怕有人又趁他不注意上去砸东西。
张哥瞧见他表情，问刚上过楼人，“楼上有什？”
那人说，“就破阁楼，什都没有。”
楼上确实什都没有，甚至相比于家里任何间屋子都更寒酸，但却是韩聿唯能待地方。
张哥盯着严杨看会儿，站起来拍拍他侧脸，“不多，30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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