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跃气氛打圆场活儿总是得高晨来,高晨问严杨,“怎这晚?”
“装空调上门,”严杨说,“去看眼。”
“装上吗?”高晨问。
“没呢,”严杨伸出两根手指晃晃,“今晚上就俩选项,要再回那个环境不好酒店,要在毛坯房热死。”
高晨没忍住笑话他,“你折腾什,上那住怎?”
蒲萄说,“大华结婚那天在国外赶不回来,要知道你现在说话这好听,高低得回来让你夸两句。”
严杨就笑,举着杯子以茶代酒跟她碰碰。
两人东拉西扯番,邢奕华把服务生叫进来,菜单递给严杨,“看看还加什?”
严杨摆摆手,“该点你们肯定都点。”
邢奕华也不虚让,点点头,正要让服务生先出去,韩聿就把人叫住。
严杨进门,高晨就喊句,“自罚三杯吧。”
不是婚宴,没那多讲究,严杨施施然走进来,“这破胃什样你不知道啊?”
高晨还没来得及说什,就有人抢白,“胃怎?”
严杨低头,和端端正正坐在里边韩聿看个对眼,他笑笑,“也没怎,有时候闹点胃病。”
他不想多说,目光扫圈,看见个不常见人。
不知道吗?”邢奕华说,“现在在说你,你怎想?还想不想跟他好?”
“们俩之间……”严杨话没说完,就被邢奕华打断。
邢奕华嗓门挺大,“你扯那多没用干什?想,或者不想,直接说很难吗?”
严杨沉默会儿,到底是说实话,“想。”
邢奕华就笑,“那就简单。”
严杨叹口气,装模作样摇头,“你不懂。”
他来有会儿,跟这个聊完跟那个聊,就是不肯给韩聿
“再加份百合小米粥吧。”韩聿说。
桌上静瞬,韩聿没有理会,严杨装作无所察觉,端起杯子又喝口水。
今天两人离得远,韩聿坐靠里,往右手边数,跟严杨隔着季豪和蒲萄,往左边数,隔着樊清两口子和高晨。
两人几乎是面对面位置,抬头就能看见对方。
韩聿那盅粥给谁加,满桌人心照不宣。
“蒲萄!”严杨确实惊讶,早几年听高晨说,蒲萄直追在季豪后边,但自己事都堆烂,也没心思去管别人。
蒲萄不留寸头,长发飘飘,看起来温温婉婉,“还想你什时候能看见呢。”
恰好她身边有个空位,严杨走过去坐下,“进门就看见,太漂亮,没敢认。”
蒲萄给他倒杯茶水递过去,“以前不漂亮呗?”
“真渴死,”严杨接过杯子先喝口,这才说,“以前是帅,非常帅。”
具体怎简单,邢奕华没说,严杨也没再问,他又溜达回去买张床,买完床又去选个空调。
中午没人叫吃饭,他点个评分挺高外卖,尝口却怎也吃不下。
青笋炒得很老,远比不上韩聿那年随便做做。
这帮人聚会没个新意,不是火锅就是烧烤,这回倒是定在个粤菜馆,严杨打车到时候,包厢里菜都快上齐。
他倒不是故意来这晚,临出门时接到安空调工人打电话,说外机位被楼上邻居给占,他去处理趟,没处理好,还误饭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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