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韩哥。”严杨低声喊。
韩聿睫毛颤颤,没有醒来。
这晚月光,和韩聿第次醉酒时般无二,身侧韩聿,似乎也变回那个拘谨又青涩地表达爱意少年。
那时候韩聿给严杨罐子零钱,被严杨欢天喜地路抱回家。
似曾相识对话,显然轻而易举勾起两人回忆,严杨没再说什,问浴室位置,先去洗澡。
韩聿浴室也很大,灯光明亮,干净又整洁,严杨不需要担心没有做干湿分离问题。
年少时,严杨对韩聿说,“你不会永远都这样。”
那时候他这样说着,但却没有给出具体又细节描述,此刻韩聿真不再过以往那种日子。
他住在宽敞又格外新房子里,有电梯,楼道感应灯很敏捷,衣服不需要洗到发白。
韩聿松开他,又费力地坐起来,“给你拿衣服。”
“你告诉在哪,”严杨哭笑不得,“你睡吧,自己拿。”
韩聿反应很慢,愣几秒后才抬手指指床对面衣柜,“里面衣服都可以穿。”
严杨走过去拉开衣柜,先入眼,是几件熨烫整齐商务衬衫,颜色单调沉闷,给人种成熟又稳重感觉。
他背对着韩聿,想象韩聿穿上这些衣服该是什模样,又不切实际地想,如果买衣服时候他在,绝对不许韩聿买这种。
着酒精和百合香气吻,这个吻很苦,严杨尝到潮湿难过,来自韩聿,也来自他自己。
他们这路,开头坎坷不平,爱过,开心过,心碎过,跌跌撞撞,死死抓着心里念想才走到现在,走到彼此眼前。
严杨仰头被韩聿吻着,不觉得遗憾,只觉得此时此刻,才是最好。
他们像流浪在外船舶,见自己盼望已久海岸就迫不及待地迎上去,头撞到陆地上,再也不想启航。
俩人接湿润长吻,韩聿毕竟醉,轮番说过几次胡话后,终于肯放开严杨。
严杨想,他韩韩哥,苦吃得够多。
他惦记着醉鬼,洗澡很快,但饶是如此,出来时,韩聿也已经睡着。
中央空调在两人进门时就开始运作,此刻室内温度很适宜,严杨关灯侧躺到韩聿身边。
窗帘大开着,严杨借着月光描绘韩聿眉眼。
他睡着后和平日里样子差不多,眉眼间依稀能看到少年时影子,严杨凑近看他,除心疼和欢喜,就再没别情绪。
他发愣时间有些长,韩聿温声问,“找不到吗?”
严杨回过神,“找到。”
韩聿衣柜很大,衣服又很少,严杨很快定位到挂在衣柜深处件T恤,他手指从几件衬衫处掠过,又拿叠放在下面运动短裤。
关上柜门前,韩聿又在身后开口,“内裤在下边抽屉里。”
严杨回头看他,韩聿说,“新。”
严杨第次来韩聿家里,不熟悉布局,但却没有什尊重别人隐私良好品德,将韩聿放到沙发上后,自顾看起来。
韩聿这套公寓面积不小,装修风格简约,没什生活痕迹,看起来也并不常住人。
楼下有两间卧室,都开着门,但只有间放日用品,严杨将韩聿托抱进去放到床上,准备找下浴室时,被醉鬼拉住手腕。
韩聿困得眼皮都抬不起来,“干什去?”
“洗澡。”严杨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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