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杨轻声喊他,“韩韩哥?”
韩聿侧过头跟他对视。
严杨问:“跟分手那天,你做什?”
韩聿视线移开,又微垂着眼睛看向窗外,严杨猜想,他刚背对着自己时,也许是样表情。
他似乎不欲回答,过很久才说,“也没什特别……”
他们谈话就到这里,严海川没有再强烈反对,或许严杨这些年疏远真寒他心,也或许人过中年,对儿子选择无力再干涉。
韩聿听严杨这说,也是阵沉默,他站起来走到张桌子旁,拿个钱夹,又走过来坐好。
钱夹打开,两人青涩面孔映入眼帘。
严杨拿过韩聿放在旁手机问,“要不要再拍张?”
韩聿点头,打开相机,两人默契地摆出和钱夹里那张旧照相同姿势,快门按下时,两人眼睛却都发涩。
个“违禁词”变成聊天切入点。
这次他回来,甚至是严海川先提起,“这次能遇到韩聿吧?”
严杨当时在电话里,听着严海川试探,语气平静地说,“能。”
严海川沉默很久,问严杨,“儿子,这些年,你是不是还怨和妈妈?”
自从那年事情后,严海川其实很久没有这亲密叫过严杨,他们之间像是隔堵透明墙,严杨把自己关起来,谁也不许靠近。
严杨:“嗯?”
远处霞光笼聚,阁楼亮起来,夏日晨间日头也很足,蒸晒着无处避暑人间,烘烤着所有别离。
韩聿说:“买张套票,放天风筝。”
韩聿收起手机,问严杨,“那张影子照片,可以发给吗?”
严杨说,“怎早不来要?”
“嗯,”韩聿好声好语,“后悔。”
明明是句再普通不过话,却藏两个人十年心绪。
尽管身不由己,可谁又敢说没有后悔过呢。
他今年28岁,严海川也不再意气风发,他们再谈起韩聿时,没有人再歇斯底里。
严杨说,“没怨过你们。”
他这是实话。
严海川又问,“这次遇见他,你有什打算?”
严杨没有隐瞒,他说,“没有打算,全都听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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