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入社会后,工作,出差,酒局,眼前景色轮番转过,人也从少年变成青年,十年说起来长,但在两个年龄跨度间,弹指挥。
从三中出来后时间已经不早,太阳快
后来两人分到个楼层,就没那多“私会”机会。
严杨提议,“不然去旧教学楼看看?”
韩聿当然同意,两人好不容易顶着大太阳绕到回型楼那,却被块禁止入内牌子挡在外边。
恰逢有保安巡逻到这,隔老远喊声,“哎!别往那里去!”
严杨没预备会有人,还吓跳,韩聿拍拍他肩膀,问保安,“这楼不用吗?”
严杨愣下,不着调地说,“就说!当时就觉得那个过期超市能开起来绝对有关系。”
他说话时有些激动,因为天气热,脸色微微泛红,看起来仍旧像穿梭在教学楼间学生。
韩聿快走步跟他并排,附和道,“确实有关系,高二教学主任是他儿子。”
“那怪不得,”严杨嘀咕句,继续说,“那时候被他欺负死。”
其实真要说欺负话,应当是两个人起欺负韩聿才对。
,大学也想跟你起,以后毕业,工作,老也想起。”
这话十几岁韩聿就和严杨说过,但对当时两人来讲,只是个既重又轻承诺,如今两人又走到起,这个承诺也变得沉重起来。
那时他们以为爱情无坚不摧,却不知道,不用无所有,单单贫穷,就足够压垮所有期冀。
严杨看着韩聿,临时起意,“想不想去三中看看?”
韩聿:“好。”
保安把电瓶车停在他们跟前,用带些方言话跟他们说,“东楼地基有点歪,不安全。”
严杨仰头看着他上两年课地方,这才注意到,这栋楼确实很老。
那时粉红墙面不知道什时候颜色变得陈旧而浅淡,走廊护栏也掉漆,阵恍惚间,他终于又反应过来,已经过10年。
从缺觉少眠高中到大学,时间流速时快时慢,但上大学后,生活就不只有学习。
社团,班会,学生干部竞选,实习,毕业,时间匆匆流过,所有事情似乎是夕之间做完。
严杨那时候爱闹又善良,老杠精开口他肯定要迎上,但奈何逢杠必输,每次被堵得说不出话就要韩聿出面拉偏架。
韩聿老实,半天都憋不出什像样话,讷讷地说上几句,说得敌人气焰更高,严杨就又要诓着韩聿哄他。
偏偏韩聿没什出息,严杨不管怎娇气,他都觉得可爱至极。
新教学楼楼梯很宽,两人即便并排走也不会觉得拥挤,他们中间隔个人距离,却又都不约而同想起旧楼楼梯间。
那个承载着他们诸多记忆地方,总是洒满阳光,他们提心吊胆地牵手,接吻,又依依不舍地分开。
三中前几年翻修,高三年级原来回型楼不做教学使用,两人废不小劲找到冯玉杰办公室,冯玉杰有课,跟他们没聊多久就让他们自己转。
两人从冯玉杰办公室出来后,沿着楼梯前后往下走。
“去哪儿?”韩聿在后边问。
严杨想想,回过头问,“杠精爷爷还在不在学校?”
提到严杨老对手,韩聿不禁失笑,“还在,但不开超市,在对面家属院住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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