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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步逍遥 > 一种寂寞 > 第二章

第二章(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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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湖里混久,热血混凉,义火混灭,心肠混硬,心混僵死。

很奇怪这样心是长在个二十三四年轻人身上,但是年龄好歹与心无关,有是十八身体八十心脏人。

蒋成只看那可怜兮兮流浪汉眼,对于过硬心脏,这是不经意,若是能注意,眼都不会给。

关上门,他返回红墙,继续那团面团揉来揉去,像人们被苍天无眼摔来打去。

隔着道门,蒋成在揉面团。流浪汉被老天揉。

他转身走往红墙,忽然,脚停住,侧头看去。

那门被老板娘扬长而去余下威力扇几扇,稳稳闭上,门上牌子扇得翻过去。

这牌子数不清被老板娘余威震昏多少次,次次是蒋成好心将它可怜巴巴身躯返回该有面。

这次,蒋成依旧好意,他走过去,拉开门,手伸出去,把牌子翻过体面那躯。

万事万物都讲份体面。

蒋成没生气,他早已习惯老板娘强声恶气。

这种老旧城区有钱人就是这样,天生被老旧二字压得低头,然后又被有钱二字抬得昂头。

“还不太熟练,明天速度就能上来。”

他来三个月,第个月打杂,第二个月学蛋香包菠萝包七八样,第三个月学十几样,老板娘交待样每件,他做最好,同期学徒里,只有他留下来。

老板娘就是这样,你做得好,不夸你,怕你有倚仗似,要打压你,剥削你,你还不能喊苦,否则就叫失败。压得你任劳任怨,任打任骂时,满脸骄傲告诉你,这是走向成功规矩。

他畏畏缩缩团,脏兮兮头乱发随着流浪时长而长,雾蒙蒙团遮住头和半个肩膀。

雨果然越下越大,渐渐有雨渗着砖缝流向他自保檐下地面。他呆呆缩在那里,越缩越紧,以为这样可以躲避那些张牙舞爪尸体。

直到屁股湿,他才猛然反应,这尸体躲不开,他好辛苦寻到自保地就这样被占领,他无措站起来,不知道要怎办。

但难免有人连体面也不知道是什,这些人是大街小巷乱窜乱流疯子,是自甘堕落无处求生流浪汉,是大冬夜爹不要娘不收桥洞下弃婴。

这些人多去,人里人海数不清。却偏偏有个落在蒋成这里。

他总算知道,他不关心事:老板娘骂骂咧咧,从何而来。

外面不知何时下起雨,这几天老街总是大雨,先小后大,也许十分钟,半小时,那雨又要摔摔打打,气气骂骂跳下天来,自尽而亡尸体摔在来不及躲避人脸上。

摔在那和雨样,不知何时缩在面包店门口,借屋檐躲雨尸流浪汉身上。

“哼,老娘工资白付呀!今晚加时间,把这柜做满再下班,明天来检查,没有你等着!”

高高在上吩咐过后,老板娘像巡视完穷苦农夫所租土地大老爷,肥胖身躯左摇右摆,昂着颗同样肥胖胖头颅,摔门而出。

会儿,门外传来老板娘含糊不清骂骂咧咧,门外黑挡住蒋成眼,唯清晰是老板娘鸭子般肥躯。

许是哪位不得好死又饶老板娘屈尊大驾。

蒋成对这个不关心,他吃苦耐劳,凭这个在七八个学徒里脱颖而出,凭这个,要在今夜做完这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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