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为省钱还是其他。老板娘固执
只招
个人看店。蒋成要不断做货，还要抽出时间去待客。幸得店里只有三竖排，他辛苦辛苦还是撑得下去。
不过，这忙可是直忙到傍晚才停下歇口气。
送走最后位客人，将柜台上被弄乱面包重新摆放整齐后，蒋成才有时间去注意人。
今天没有雨，但最近春末夏初，季节交换，温度波动大，时雨时晴，今天温度也许受昨夜宿雨影响，有些低。
男人病愈未全，受不住这低，牢牢套在黑色大衣里，紧闭着眼，靠住柜子紧紧缩成团。
几声之后，人是被喊醒
，意识却是模糊，且刚输过四瓶吊水，没有力气。
但好在醒，蒋成便扶着人点点下楼，出医院，直接打车去老街。
蒋成深知老板娘最是憎恶流浪汉这种生物，不过男人此时病情不稳，家里又被男人搞得乱糟糟，说不定，放人回去，乱上又加乱。
再加上他脱离帮会，和从前朋友几乎断绝关系，不能麻烦。于是，只好出此下举。
下车，关上门，递钱，蒋成就扶着人走到店前。
着小孩妇人，右边是几个年纪颇大老人。他没有任何理由去开口让这群老弱妇孺帮忙让座。
移眼之间，靠着自己人陡然间头猛往下坠，整个身子也失力往后仰倒，连带架顶输液线路往下绷紧，切就在眨眼间，线尽头就是人手背上医用胶布粘住危险针头。
蒋成忙伸长手绕人后腰将人搂进怀里，同时，另只手迅速握住人腕子。
最后几厘米，人靠住他胸膛，输液线没再被拉紧。危险解除。但不是劳永逸。人丝力气再撑不出，只能靠他搂着才能站住。
也算蒋成多年混道线练就体能，硬是手搂人，手握人扎针手腕，站两瓶盐水从高到低。
门外阵风刮进来，那团即刻发起颤抖。蒋成微皱眉，过去把店门掩上后，转身走到柜子前。
男人本就瘦，病后似乎又瘦圈，缩在那里，只挡住柜子两层四格左下格，并不妨碍蒋成开右上格柜门。
此时已近七点，按理说，老板娘应该早到几分钟来监工，今日，店门却还没开。
自那次未到之后，老板娘变化不仅是越发好说话，监工时间也晚，许多时候甚至不来。
不过，即便意识到奇怪，蒋成也从不多嘴，只做员工该做。
开店门，蒋成扶着人进去，找个凳子让人在红墙里员工柜旁坐着，便开始准备今日售货面包。菠萝包，蛋香包，双肠包。大大小小二十多种。
老街虽老，历史悠久，地理位置好，靠近学校，公司，等大型人流聚集地，且素有美食天堂美名，每日早中晚，生意皆爆满。
到盐水将空时，男人已经意识浑沌，连蒋成呼护士过来拔针都不知道。
这夜，男人统共输四瓶盐水，可见病情确实严重。况且，这几瓶盐水也确实输有点久。
蒋成掏出手机看眼。手机屏幕上大大排字。今日时间：六点。在上班和请假之间犹豫刻，他果断选择先上班，明天再带人来找主医师。
捏住人两只垂软手臂，将人从自己怀里拉出，他开口将人喊醒。
“醒醒……醒醒……别困着……睁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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