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打四五个喷嚏,鼻子也发酸,昨儿晚上睡觉,被童迟挤半边身子都在外面。
杨刚家离得稍微有点儿远,隔三四条街,段闻停骑到楼下时候手指冻得僵硬,动弹不得,手背红大片。
他搓两下直接塞进兜里,大跨步上单元楼。
杨刚妈妈开得门,他对段闻停太熟悉,也喜欢这小子,进门时候嘘寒问暖好阵儿。
原因之就是,段闻停成绩好。
他回过头看沙发边上段闻停,招招小手,“哥你过来,那边冷。”
段闻停没过来,抬头冲着笠海说,“先去刚子家。”
“路上慢点儿。”笠海又补句,“早餐不吃?到时候胃搞坏有你哭。”
“不吃。”段闻停掀开帘子直接走。
笠海转身蹲在童迟边上,笑着冲小孩儿说:“那们俩儿吃,小迟想吃什?”
段闻停调头,骑着车从某个小巷子里穿过去,准备绕大圈。
“哥这个路修多久啊。”童迟问。
“你看长像修路吗。”段闻停回。
“不认识路。”童迟趴在前方人肩膀上,“刚才那条好记。”
段闻停小小声音说句,笨。
泄不满。
这两天没下雪,太阳出来暖和不少,童迟出门就仰着头晒太阳,闭着眼脸享受,没看路,差点儿鼻子撞在铁门上。
他现在上单车利索多,撅着屁股抱着段闻停腰,爬就上去。
“哥你几点回来呀?”童迟还在问。
“你黏干嘛?”段闻停说话时候嘴边全是吐得热气儿,“尾巴样。”
如果不认识段闻停,这小子其实怎看都不像个学习好,倒是像那种班级倒数喜欢挑事儿还脾气坏学生,成天板着脸副酷哥样儿,拿出成绩,个大写个位数。
“小刚在厕所呢,你稍微等下
童迟仰着脸,小手搭在笠海手背上搓搓,“烧麦和甜豆浆。”
“好。”笠海笑着握把这小孩儿手,还是有点儿冰凉,“吃完早饭叔带你去买两件儿毛衣。”
童迟凑近小脸笑,“谢谢叔。”
笠海出门买早餐,童迟就搬把椅子,自己坐那儿烤火,烤得浑身烫呼呼,脑好奇往炉子里看,差点儿把脑袋上软毛烧焦。
段闻停出门时候浑身冷气还没散干净,又骑着车往杨刚家里跑。
童迟也没听清,还在后面仰着小脸哼歌呢。
十分钟路这次绕将近十七分钟,两个人到门诊时候浑身都冻得僵硬,脸被风吹疼。
童迟下车就朝门诊屋里跑,边跑边搓着小脸,扬着调儿喊,“冷死冷死。”
“你哥带你绕路过来?”笠海笑着从里屋出来,手里拿瓶消毒水,估计在搞卫生。
“对呀,路太远没记住,绕来绕去。”童迟蹲在炉子旁边搓手,整个人又缩像个刺猬。
童迟笑笑,脸在嘴巴在围巾里,说话也不清楚,“就是哥尾巴。”
段闻停在笑,但嘴里还得呛句,“带着你这个尾巴,得累死,什也不会,就会”
段闻停想说,就会撒娇,结果没说出来,咳声儿敷衍过去。
单车按照平时那条路骑,结果骑半段闻停被迫停下来,前面修路,被封。
块黄色警示牌立在马路中间,蓝色铁皮围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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