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思就是压根没问段闻停愿不愿意教，只问童迟愿不愿意听。
“哥到时候别敲
头就行。”童迟回。
回家
路上嘴里
直啦啦啦哼歌，逗得笠海笑
路。
乃至于车子停在小区楼下时候，车里面两个人还在笑，笠海太久没这
高兴，下车之后转手就把童迟抱怀里颠两下。
段闻停提着包跨步直接走，头也不回，擦身而过时候说句，“幼稚。”
段闻停从来不跟他犟嘴，讨论这些无聊事儿，头偏，咬最后口鸡腿肉，看都不看童迟眼。
童迟没骨头似窝在椅子上，小腿在座椅底下来回晃着，嘴里嘀咕说，“哥又不理。”
笠海是管不这些事儿，段闻停别说童迟，连他都不怎理。
他只能哄哄旁边这个耳根子软。
童迟就是那种随便说句好听话，立马就能笑着搂你脖子那种小孩儿。
段闻停从口袋掏出来两张，甩在童迟手臂上，“鼻涕擦下。”
“哦。”童迟捏着纸巾使劲擦两下，疼皱着眉嘶气儿。
笠海凑近看，“哎呦，擦破皮。”
童迟这会儿开始装可怜，嗲着音儿，“可疼呢。”
“叔回去给你抹点儿药。”笠海笑笑，“疼就别擦，稍微蘸蘸就行。”
车内空气凝固很久，段闻停是在憋笑，童迟是羞愧不知道怎办，两个人木头似半天没动。
直到笠海拿着冒热气儿鸡腿开门时候，喊句，“出来时间刚好。”
他把手里鸡腿给童迟递过去，却发现这小孩儿低着头红着脸，貌似兴致不高。
“你骂他？”笠海转头看段闻停。
“没。”段闻停伸手接过鸡腿，低头啃几口，没继续看童迟。
童迟和笠海相视笑，两个人又在后面闹着玩儿，满院子都是童迟嘎嘎嘎笑声，谁家养条鸡似。
笠海抱着他上楼，路上童迟还在给他讲笑话。
段闻停开门之后正蹲在那儿解鞋带，他听到楼梯口笠海手机响，铃声在楼里听着声儿挺大。
“今天上课听怎样？”笠海问童迟。
“听懂。”童迟支吾半天，跟句，“数学没听懂。”
“小停。”笠海立马就叫免费劳动力。
段闻停也猜到，无精打采要死要活拖着长音，“干——嘛——”
“让你哥给你讲题。”笠海这话直接给童迟说。
他笑着启动车子掉头，“昨儿让你别粘着你哥你还不听，这会儿受罪。”
童迟嘟个嘴，“那今天离他远点。”
他就是怕段闻停到时候冷不丁嘲笑他跑步和鼻涕水事儿，所以这会儿想躲着点儿。
“传染完你又开始矫情。”段闻停在后座突然接句。
童迟脑袋转，嘴里犟着，但说话声听着又没什骨气，“哪有。”
小家伙转身唰从椅背上滑下去，躲在椅子里，手里捏着滚烫鸡腿，小口慢慢嚼着外面脆皮。
“叔。”童迟小小声音，“有纸吗？”他生怕后面人听见又笑话他。
“纸啊！有啊！”笠海那个嗓门出来，童迟脖子就开始往下缩。
笠海在车里找半天没找见，就拿出来个没纸巾空袋子，他转头冲着段闻停，“小停有纸吗？”
童迟当时脑袋低，彻底不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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