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看着突然床那边有
小小
抽泣声，童迟在做梦，嘴巴轻微
张合不知道在念叨啥，会儿哭会儿笑，挺吓人。
段闻停把手机收，凑近，膝盖跪在床边把身子探过去，脸贴在童迟嘴巴边上。
童迟突然又不说话。
段闻停刚想把脸收回去，童迟突然翻个身，嘴巴念叨句哥。
“啊？”段闻停没听明白。
“睡着？”段闻停探头看看。
童迟哭眼睛鼻子又红又肿，看样子是睡着。
段闻停站在床边擦干头发，面对着窗户，外面在刮风，天气预报说晚上要下雨。
卧室门吱声儿，笠海探头进来，下巴冲床上扬扬，“睡着？”
“嗯。”段闻停脑袋上还盖着整块毛巾。
童迟点点头，脑袋刚转回电视那边，笠海桌上手机响，显示是小招。
童迟盯着愣好会儿，笠海拿起电话接。
电话那头声音断断续续，童迟听不清，把耳朵趴在笠海脸边也听不清。
“你和小迟说几句吧。”笠海这会儿终于把电话给他。
童迟这小孩儿平时不声不响，也没哭没闹，这会儿电话接通，听到里面他爸声音，眼泪断线珠子似个劲儿往下掉。
“你俩又聊啥呢这
开心？”笠海听到段闻停咳嗽声儿，闻声过来，倚在门上看童迟，“你就喜欢粘着他。”
“烦死。”段闻停嘴上那说，手上倒是没动，还让童迟贴着蹭他，“没骨头样。”
童迟真就像个没骨头人似，瘫在段闻停身上，手抱着腰也不放，仰着头冲笠海笑。
“他今儿还给你求情呢，让
不要骂你。”笠海笑。
段闻停低头吃饺子，衣领被童迟蹭全歪，筷子尾巴在童迟鼻尖上点下，“心眼怪多。”
“哥快跑。”童迟在梦里面小小声念叨。
“明儿下雨，多穿点儿。”笠海交代完就把门关。
段闻停在黑暗屋子里也没开灯，现在睡觉话时间有点儿早，他手里转着手机准备刷会儿，刚坐在床上又站起来。
坐床上怕手机灯太亮把童迟闹醒，他又挪到书桌旁边木椅子上。
晚上刷个手机还只能坐硬板凳，怪憋屈。
黑暗里亮小束灯光，段闻停安静曲腿坐在那儿。
哑着嗓子喊声爸。
他爸爸在对面安慰他，说让他乖点，听笠海话，时半会儿也不能接他回去。
童迟不停在那儿点头，手里攥着笠海给他纸巾，哭成小泪人。
段闻停那会儿刚好出来上厕所，站在门边上看童迟把鼻涕把眼泪窝在那儿点头，嘴里含含糊糊不知道在说什。
他也没过去，在厕所洗澡出来时候，童迟已经换好衣服躺在床上。
笠海看他俩粘起其实挺开心，手招招，“走跟叔看电视去，别粘你哥，等会儿把他惹着急敲你头。”
童迟手松，牵着笠海去客厅看电视去，两个人还在那儿小声嘟囔，说段闻停言不合就咬人，小心点儿好。段闻停在卧室，白眼翻天上去。
他在屋里写卷子，客厅外那两个人发疯笑，不知道在看什喜剧片。
“叔，阿姨呢？”童迟问句，刚才吃牛肉时候就想问。
“她后天回来，这两天回亲戚家。”笠海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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