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童迟仰着头答。
林肖
脑袋从上面探出来，“生物作业你写
吗？”
童迟愣
下，大喊声开始疯狂朝上跑，“没没有啊。”
他昨儿好像写完物理之后光顾着和段闻停聊天，把最后项生物直接忘到屁股后面。
“等等
，等等”童迟边跑边低头看眼表。
要命。
他突然想起来段闻停中考那会儿早晨去学校跑，晚上回来摸黑还要跑样子。
段闻停在他心里位置突然又升高不少，浑身闪着金光。
林肖跑在前面，跑进教学楼时候突然回头隔着老远喊句，“小心！”
童迟当时光顾着跑压根没听见，进教学楼还开始加速。
“物理最后两道题你写吗？”林肖叉腰也是副快要死过去表情。
童迟没出声，直愣愣望着远处。
林肖打个响指，“你想什
呢？”
童迟被吓得哆嗦，“跑魂没，刚回来。”
林肖在旁边要笑晕过去，说他跑步跑人魂分离，追都追不上。
他专心骑车都能撞石柱上。学校门口铁档板凹下去块儿，就是童迟给撞出来，学校难得没让他赔钱。
“不可能吧。”林肖望着他。
他见过段闻停，见不止次，有几次他去家里找童迟，童迟和笠海出去买吃不在家。段闻停还给他倒水。这小孩儿吓得坐沙发上动都不敢动，手搓红童迟才回来。
赶紧抓着人钻去卧室，后来说再也不敢来家里找童迟。
童迟说是他哥太凶吗，林肖说不是，是他哥太帅。童迟当时白眼翻得差点儿没翻回来。
还有十分钟打铃。
童迟快跑到林肖那儿，扬着嗓子喊：“你作业”
话都没喊完，脚
楼里铺全是瓷砖，早晨值日生趁着大家去跑步空隙刚把地拖好。
瓷砖碰上水，滑冰场似。
童迟在跑进去第二秒就被滑下，个趔趄扑在楼梯扶手上，死死抓住勉强没摔倒。
这人吓得浑身出冷汗，瞪着双大眼睛咽口唾沫，沿着扶手慢慢朝上走。
“童迟！”林肖在上面喊句。
“做，昨天哥讲。”童迟这会儿才回答问题，慢慢从地上起来，觉得自己和跑步就是八字不合，他平时打球什都还算不错，每次就栽在跑步上，跑得太少。
“那你给讲讲，哥现在是压根不搭理。”林肖汗瀑布似把后背全部浸湿。
群乌泱泱刚跑完步大部队从操场上涌下来，林肖回头看眼吓得拽起童迟就准备跑。
“操啊，赶紧走，等会儿楼梯挤死人。”他大跨步又开始跑。
童迟那会儿都怀疑人生，这怎刚跑完还跑呢，大清早就把仅存不多能量耗没。
“他什事儿都和说。”童迟在树底下骑车，“他说没有。”
“那还怪难得。”林肖回，“不过谈也得分，他们现在好像也没时间搞这些。”
童迟点点头，他也这觉得。他不想段闻停谈恋爱，以后最好也不要谈，他就是想要他哥孤独终老。
当然这话不能说出口，传到他哥耳朵里得生气。
早晨照例要跑操，童迟逃不掉，跟着队伍跑五圈之后半条命都没，弯着腰满身汗跌坐在地上，眼神愣愣看着远处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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