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迟抬头问他，“是不是摔得太严重
呀，
之前想坐起来都不行，可疼。”
“嗯。”段闻停点点头，意思就是确实有点儿严重，“青。”
童迟侧着脸，半张脸陷进枕头里，无奈叹
口气。
“你脸挺白
。”段闻停在边上突然蹦出来句。童迟眨巴眼睛看他，没明白。
段闻停顿两秒，“但不是最白。”
“晚自习哪儿又你好玩儿。”段闻停坐椅子上看着他笑，“摔成这样也不容易。”
“你就过来看笑话。”童迟把头偏不理他。
“摔哪儿？”段闻停起身。
童迟把脑袋转回来，“手，还有屁股。”
他这话说完，段闻停掀开被子说要看眼摔成啥样，童迟吓得要晕过去，“你别动啊。”
笠海陪着他做通检查，折腾完都太阳落山。
段闻停中午吃饭时候就知道这事儿，笠海发消息给他说。
这小子没有上晚自习，下课拎着包就冲到医院。
病房门猛地被人打开，童迟当时正趴在床上看电视剧，还以为是笠海，扭着头喊声叔。
看到他哥时候吓得眼睛眼睛瞪得像乒乓球。
底下突然滑，踩到滩还没来得及拖水渍。
童迟身子猛地向后仰过去，就那
站在楼梯上直接后仰着摔下去。
他感觉到种强烈失重，几秒之后屁股和后背狠狠砸在楼梯沿上，砸屁股快成八瓣。
接着就是身子滚着翻三百六十度，脑袋中途也在楼梯沿上磕两下，但不重。
林肖吓疯，在上面喊嗓子，结果被楼下声音盖过去，楼下刚涌过来学生叫声儿比他还大。
童迟脑子嗡短路几秒，感觉自己心脏突然也出问题，使劲儿地乱跳，他差
嘴里喊着，手上点儿反抗能力也没有，就那看着他哥把被子掀开，浑身凉。
童迟当时恨不得凿个洞把自己脑袋埋起来辈子都别见人。
他自己还没来得及看，笠海也没看，也就医生看过，给笠海描述下。
“你看完没啊。”童迟羞得说话声儿都哑，脸埋在枕头里面。
段闻停把裤子被子给他盖好，坐回到椅子上没说话。
“哥你怎来？”童迟脖子快扭断。
段闻停进来把门关，“你上个楼梯也能摔成这样，你怎那厉害。”
他走近才看出来，童迟像个青蛙样趴在床上，胳膊骨折打石膏，只能微微侧着身子。
那个姿势不平衡，老是两边倒。笠海又给他找些枕头把左边垫着。
童迟脑袋只能抬起来点儿，仰着头看他哥，“你不晚自习吗？”
童迟窝在地上想动动，尾椎骨和手肘痛他压根直不起身子，口气差点吸不上来。
他感觉周围人越涌越多，老师打医院电话，童迟望着天花板疼深呼吸，他那会儿才发现，原来学校楼梯口天花板上，粘那多苍蝇屎。
童迟同学成功在这天旷课，丢人，并且还做完他最讨厌事情——跑步。
笠海当时接到电话吓得差点儿把手里吊瓶摔，关好诊所门打辆车就奔去医院。
童迟做完检查倒是没伤着脑袋，就是把右手摔骨折，屁股和尾椎那儿也摔得整片发紫，不能坐在椅子上，坐就疼嗷嗷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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