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望动作不停,根本听不清许赐话。从刚才看到那根抡向许赐木棍起,时望脑子里名为理智弦就崩断,想到许赐差点受伤,勃发怒火就挤满他心肺,烧得他眼睛都红。
手骨狠狠砸在面部骨骼上,发出令人牙酸咯响,时望膝盖下那个人样子已经不能仔细看,半颗门牙和着血豁出来,要多凄惨有多凄惨。
许赐拦不住时望,只能半拖半抱着时望腰将他拽起来,“时望,够!”
“别拉,他敢——杀他!”
时望力气大得厉害,在许赐怀里还不忘挣动,恨不能再扑上去给那人两下。但是很快,他闻到许赐身上惯有、他曾经闻见过几次淡淡青柠香,神智猛然间回笼。
时望不是不爱运动宅男,时刻保持适度健身习惯,加之每个礼拜固定两节散打课,让他在干架时从来没有落过下风,更逞论面对是眼前这些色厉内茬野路子。但他不放心许赐,时不时就要分神看对面眼。
许赐脚边已经有两个人趴下,时望不知道许赐原来连打架也擅长,无论是肘击还是膝踢,每个动作都干净有力,丝毫不拖泥带水。
眼看许赐不会被欺负,时望这才专心点,拳把最后个人撂翻,那人痛呼着,鼻血飙上时望手背。
时望甩掉手背沾血,站在原地喘出口气。他转转手腕,转过身往许赐方向走,却在这时眼尖地发现许赐身后,那个寸头混混从地上爬起来,偷偷捡起根木棍朝许赐身上抡去。
“许赐!”时望勃然变色,来不及思考,已经几步扑过去挡住许赐。
,用个漂亮利落过肩摔将人狠狠掼向水泥地面。
这下来得太快,所有人都没想到许赐会先出手,场面出现几秒钟凝滞,那混混甚至给痛懵,躺在地上半天起不来。
“时望,”许赐额发落在眉角,胸口微微起伏着,声音很淡,“你先走。”
话音轻轻落地,时望没有动,剩下混混们却终于有反应。
“韩哥!”
时望后知后觉地意识到此刻两人之间距离。
那是个太过亲密姿势,时望从来没有离许赐这近过,面颊差点蹭过许赐鼻尖,他甚至能望进许赐清澈黑沉眼底,描出许赐纤长分明眼睫。许赐皱着眉看他,呼吸是轻而温热。
下刻,木棍结结实实地抽在时望后背,硬生生砸得他踉跄。
然而时望哼都没有哼声,转身脚踢飞混混手里棍子,膝盖顶把人按在地上开始往死里锤,拳头下比下狠,没有留分毫力气。
“喂!那边,干什呢?”就在这时,远处路口传来喝声,有两个穿中保安服饰人边扯着嗓子喊边往这边赶过来。
大概是有人经过,发现这里混架后跑回学校找人,如果被带回去,即使许赐和时望不是先惹事人,也免不顿盘问批评加检讨。
许赐立马拦把时望,“别打,有人来。”
“操你血妈!”
“你他娘找死……”
片混乱中,有人跑过去扶地上人,其余人则疯样争先扑向许赐,攥着拳朝他脸上招呼过来。
而时望回答是挡在许赐面前,接住那人拳头。
这场架就这打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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