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赐静静,问:“找有事?”
时望不敢说没事,又不想说有事,时半会接不上来话。过会儿,他说:“听说你这次数学又考满分。”
电话另边传来桌椅移动摩擦声,然后有细微脚步声,是许赐站起身。
许赐没有挂电话,也不说话,时望好不容易找到话题,就个人自顾自说:“他们都说这次期末题好难,你肯定不觉得……你数学为什那好啊?每次都考满分,数学老师那喜欢你,连看你眼都认为是在你脸上找答案,明明数学也没有太差……”
时望声音渐渐低下来,片刻后,不死心地又问句:“虽然不能考满分,但数学也不算太差吧?”
“……时望?”
“是。”
许赐没有问他为什会有自己电话号码,而是问:“怎?”
时望问:“你在做什?”
许赐说:“看书。”
主持人回答:“那倒没有,通话时间满五分钟就算成功。”
“行。”时望拿着手机向窗边走去,还不忘边捂住传声筒。
后面传来阵默契切声:“不是吧不是吧,怎走?”
“让们听许赐讲话又怎,躲什躲?”
“太不够意思时望!”
时望被人群催促着,手心不知不觉起层薄汗。
要打吗?
快十点,会不会打扰许赐睡觉?
不打吗?也才三杯酒而已。
但这可能是他这段时间最后个和许赐联系机会。
两个字出,人群不约而同陷入几秒钟寂静,随即哄笑出声。
前几天数学老师刚在课上用许赐揶揄过时望,当时大家可都在场。倒不是因为这就怀疑时望对许赐心思,但连看上班里两大帅哥乐子,谁会不开心?
更何况平时许赐身上光环太盛、冷气太足,平常人根本不敢开他玩笑,对时望就不样。现在有时望在前面挡着,碰上这样难得遇机会,让人不凑热闹都不行。
大家当即七嘴八舌地起哄:
“居然有许赐电话号码。”
时望听见水流注入杯子里声音,许赐边接水边问他:“你喝酒?”
时望坦白道:“喝点,但没醉。”
许赐说:“你喝醉。”
时望纠正他:“没醉。”
打电话前他确实喝几杯酒,但远远没到喝多程度。
时望轻声问:“什书?”
翻页声音响起,许赐说:“《恰尔德·哈洛尔德游记》。”
时望反应下,“拜伦诗?”
“嗯。”
“好看吗?没有看过。”时望说。
“你们别闹,人家要说悄——悄——话——”
时望不理会背后众人打趣,按下拨号键后就本能地放轻呼吸,静静等着。
响铃几声过后,电话接通。
“喂?”对面人问,音质偏冷,是把分外好听嗓子。
难以察觉短暂停顿过后,时望开口:“许赐。”
打吧。
许赐……他会接吗?
他会说什?
时望手指停在那个名字上方,有人迫不及待地说:“开免提开免提,让们也听听。”
时望看向主持人:“规定要开免提?”
“快快快!”
“快点啊时望!”
“等什呢?”
“才五分钟而已,别认输啊。”
“你别是想喝酒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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