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多留会儿,想跟许赐多说几句话,所以仿佛对自己数学成绩耿耿于怀,假装听不出来许赐在打趣他,故意把三认成五。
后来,他被许赐推上出租车后座,他闻见许赐近在咫尺呼吸,许赐在车厢里和他对视。
也许是酒壮怂人胆,受不可遏制冲动支配,他叫住许赐。
本来他只打算趁着醉酒幌子碰碰许赐,头发或者肩
墓碑上,黑白照片里,长发女人相貌清雅,弯眉秀目,永远定格在最年轻样子。
时望稍微理下花束里几片花瓣,弯下腰,把花轻轻摆放在墓前。
“来看看您,最近过得怎样?”
打过招呼,时望蹲下来,习惯地跟照片里人说话。和往常样,他先交代自己这段时间生活状况、学习成绩,漫无边际地聊会儿后,时望又提到许赐。
“只回四个字,看来是生气。”时望笑笑,没什辙。
司机从后视镜看时望,说:“小望,困就睡会儿,时间还长。”
时望打起点精神,还是想等许赐回消息,结果不知不觉就捏着手机睡过去,直接觉睡到下午快到地方。
下车时候,时望点开手机,消息页面仍显示未回。
直到第二天,时望才收到许赐消息。
许赐:【没有,不用。】
【对不起,昨天那晚还来打扰你,希望……】
不对。
时望删去那行字,重新打过:【实在不好意思,昨天喝多,脑子不清醒,如果……】
还是不行,再换种。
时望再次清空信息界面输入框,把前面说法结合下:【不好意思,昨天那晚还来打扰你,希望你不要介意。还有谢谢你叫车送回去,麻烦你。】
但许赐就是许赐,生气都生得克制,只是晾他天不说话。
“说起来也不吃亏,毕竟占他那大个便宜。”说到便宜,时望下意识摸下自己嘴唇,又想到两天前那个晚上。
橙黄路灯,仓促亲吻。
那甚至不能算亲吻,也不是时望本意,毕竟他胆子还没有大到那种地步。
虽然还没有到分不清三和五地步,但时望那时候是真喝多。他更像是处于醉与未醉分界点,手脚已经不大利索,不留神就不能好好地控制自己,头脑却仍旧清醒,清楚地知道自己在说什、做什。
异常简短四个字,时望都能想象出许赐如果说这句话,会是用怎样平淡语气。
时望笑出来。
他好可爱,时望忍不住想。
把手机揣回兜里,时望捧着束百合花走进墓园。这里环境很好,空气安静,不时响起几声鸟鸣,沿路栽种着郁青苍翠圆柏,路面被打扫得干净。
时望在块墓碑前停下。
末,时望补充句:【昨晚喝得太多,也不知道有没有做出些让你觉得冒犯事,先在这里道歉。】
班级聚会第二天早晨,时望已经坐车上回北城高速路。时家司机在前面开车,他就在后座举着手机打打删删,经过再三斟酌,终于敲定措辞,把信息发送给许赐。
等半个小时,许赐没有回。
时望打个哈欠,有些昏昏欲睡。
昨晚虽然喝不少酒,但他却失眠,回家后折腾到下半宿才睡着,这会儿上路就困得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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