辆汽车飞速驶过眼前,照灯掠过,轰鸣声渐渐远去。时望攥紧手中湿巾团,舔舔唇角,说:“如果是需要呢?”
许赐看着时望。
“你知道,这个学期成绩下滑得很厉害,爸今天打电话来教训好久。”时望说,“你成绩这好,们现在又是同桌……给补课话不会占用太多你课外时间,更重要是对方便,爸也会满意。”
身边人不作声沉默中,时望吞咽下,喉结轻微颤动着,“以为
“这段时间直在这里?”
“嗯。”
“对不起。”缓缓,时望说,“搞砸你工作。”
“本来也没打算继续。”
说话时许赐往后仰仰,时望才注意到自己手还在重复擦拭动作,许赐唇边小块皮肤已经被擦得微微发红。他收回手,听见许赐说:“还要谢谢你。”
许赐把身上侍应生马甲制服脱下来,摔在领班身上,然后拉过时望手臂。
“你有本事以后都别来!”
身后响起男人气急败坏吼声,许赐没有停顿,带时望走出会所。时望迈不开腿,被许赐拉着走得像个关节生锈机器人,路都没有说话。两人没有地方去,最后只能坐在街边台阶上。
时望垂着头看路面,慢慢变得冷静。他用力呼吸几下,终于咽下胸腔里那几近不可遏怒火。
他身边,许赐穿回自己外套,正在用湿巾擦右脸上口红印,因为看不见,脸侧有道红痕始终没有擦到。时望伸手把那张湿巾接过来。
领班还在训着话,时望几步冲上前把许赐挡在身后,转身冲领班吼:“你凭什这说他?你算老几?”
他简直气疯,把攥起男人衣领:“谁给你胆子?你他妈敢再说句啊?”
时望比领班高半个头,眉目阴沉,眼珠子被火气烧得通红,就这样喘着粗气死死盯着他,那模样甚至称得上可怖。
领班被时望吓到瞬,随即脸红脖子粗地挣扎起来,不服气地喊道:“你放开!管教人关你屁事?你别——”
时望怒火更盛,提起拳头不由分说往他眼眶上砸去,手突然被旁边人拦住。
时望把湿巾揉成团,低声道:“不要跟说这个。”
谁都没有出声。
良久,时望开口:“有个表妹,最近急着找钢琴老师,想——”
许赐打断他:“你真有表妹?”
“……”
许赐顿下,没有拒绝。
他轻轻帮许赐擦掉那道留下口红印,许赐偏过点头方便他动作。身后营业店灯光照在许赐脸庞,他眼睫静静垂下来,睫毛末梢沾着粒粒细小光晕。
胸口忽然涌上难忍酸疼情绪,灼热感挤压喉咙。
时望声音艰涩:“……不知道,你这……需要钱吗?”
许赐没说话。
时望猝然停住动作,隔几秒钟,他看过去,胸膛还在不受控制地剧烈起伏。
许赐看着时望问:“你怎在这里?”
时望握紧拳,并不说话。
许赐看眼时望手下面本能捂住脸男人,没有再问,往外推时望把说:“走。”
“……”时望动不动地杵在原地,依旧是满身难惹躁劲。他沉沉喘息着,手背绷起明显青筋,仿佛下刻就按捺不住要将那人掼向地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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