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以晨难掩失望之情，心有不甘问道：“你怎
对李老师说得？还有，老师为什不同意啊？”
他不耐烦翻
个白眼，双手插着裤袋坐上韩以晨
课桌，向她俯下身。“你问这多干吗，不同意就是不同意，反正李老师早就看
不顺眼。”
“那，让黎璃去说呢？如果说你影响她上课听讲，李老师肯定会同意。”她仰着秀丽小脸，双手拽着他衣袖晃晃，“尚轩，想你坐在附近嘛。”
他转过头，视线在刚回到教室黎璃身上转
圈。“们还是低调点好。”上课铃打响，他走向自己座位。
“喂，黎璃，看来你甩不掉这个笨蛋。”裴尚轩轻轻松松笑着，抢过她物理课本。“物理书没带，你借看。”
人抛弃奇怪感觉，颇为滑稽。黎璃无所谓地笑笑，假装不在意地说：“谢天谢地，总算能够摆脱你这个笨蛋！”
神采飞扬少年弯下腰，揉乱她短发。暑假里她剪掉留很久长发，剪个清爽童花头。他有点惋惜，却永远不会解她剪头发用意何在。
她看到电视剧里女孩失恋之后通常会作事就是去剪头发，似乎在发型师灵巧剪子下，不单是三千烦恼丝并包括那些伤心，统统离自身而去。
黎璃并非失恋，而是她眷恋成破碎肥皂泡。
裴尚轩乱七八糟嚷着黎璃嘴巴太坏，她仰起头看着他，目光深远哀戚。眼睛泄露秘密，她舍不得身边没有他。微微怔，他下意识放开摧残她短发手。怪异情绪滑过心房，令少年他措手不及。
谢顶物理老师走进教室，黎璃不方便和他上演书本争夺战，狠狠瞪裴尚轩眼。虽说是凶巴巴样子，但眼眸中柔和光芒却暗示她内心愉快。
真好，裴尚轩不会离开。
电视台引进部日本动画片《圣斗士星矢》，全校顿时刮起股圣斗士旋风。黎璃和大家样沉迷于此，有空闲时间不是翻看漫画就是趴在桌上刻圣衣，体育课八百米测试之前也要大吼句“燃烧吧，小宇宙”。
黎璃不擅长手工劳作，即使和别人样努力，她都没能刻完张完整
“假如没有韩以晨，你想不想换座位？”手指绞着衣角，黎璃忐忑不安。
裴尚轩摇摇头，若不是韩以晨撒娇说想和他更接近，他压根没想过这件事。他习惯每节课从瞌睡中醒来枕着手臂看她认真地抄写笔记，黎璃戴眼镜样子看久也就不再觉得丑；他习惯被她揪着耳朵骂“笨蛋”，被她批评整天吃喝玩乐不求上进，他明白黎璃嘴巴刻薄实际上真正在关心自己；他习惯她云深雾罩高深莫测话语，虽然囿于理解力还是不太明白。
“你去话，成功几率不会很高。你和韩以晨交往事情全校都在传流言，你以为李老师会放任你们公开发展？说你笨，果然不动脑子。”黎璃恢复常态，毫不留情揶揄。“替你去说，让你欠个人情。”
“才不要咧！”裴尚轩不满黎璃切尽在掌握态度，“自己能搞定。”
他在办公室门前停下脚步，心里忽然说不出难受。迟疑两分钟，他毅然决然转身离开。回到教室，裴尚轩走到韩以晨面前，神色自若地撒谎：“李老师拒绝，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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