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涸
眼眶湿润
，眼泪争先恐后涌出来，在脸上肆意奔流。黎璃无声哭泣，肮脏自己还有没有资格继续喜欢裴尚轩？
半小时后她打开浴室门，柳千仁出现在门口。黎璃不怕他，反正最坏她已经历过。
“对不起。”他低声道歉。脸半垂着，她看不见他表情，不过她也没兴趣解。
“
不告你，是不想让叔叔伤心。”黎璃绕过柳千仁，电视机仍然开着，阿根廷与罗马尼亚上半场结束。
超常冷静，以及漠然。柳千仁回转身捉住黎璃手臂，指尖碰触到部位明显肌肉紧绷，她抬着头仰视千仁，目光冷冽。
九九四年七月三日，黎璃生读过所有童话被残忍地粉碎。
柳千仁说：“黎璃，这是替你妈还债。”
随后他占有她，毫不怜惜撕裂她身体。黎璃嘴唇破，在最痛那个时刻她忍住冲到嘴边尖叫，用牙齿死死咬住下唇。她木然视线掠过柳千仁，正在转播中阿根廷与罗马尼亚两支球队在刺眼阳光下奋力搏杀。耳朵自动消去声音，黎璃什
都听不见。
这个凌晨，柳千仁在黎璃生命中完成从开始他就在扮演角色。他知道强,bao属于犯罪，但他没办法克制。他渴望着她，这个既不漂亮身材也不好“妹妹”每天都在折磨柳千仁灵魂。得到同时意味着失去，黎璃嘴唇流着痛苦鲜血，他品尝到绝望滋味。
他退出她身体，凌乱发丝下那张漂亮脸片惨白，柳千仁看着言不发黎璃：她慢慢起身，整理衣衫，向浴室走去。
她眼眸中有心灰意冷某种决绝，刺痛他，千仁忙不迭松开手。许多年后柳千仁明白黎璃冷漠是因为她已不在乎，他夺走得不仅是她童贞，连她长久以来支柱并摧毁。
黎璃关于爱情美好憧憬在九九四年七月三日终止，此后她反复纠缠于同个梦魇：她失去清白之躯，连同爱人资格。
阿根廷2：3输给罗马尼亚，黎璃同样输掉很重要东西。
黎璃会考成绩呈现两个极端，七月二日考得两门拿到A，而之后三门只有C。领成绩单那天班主任特意和黎璃谈谈，整整两年她成绩年级里排名都在不上不下七十名左右，既不算好也不会太坏，按照正常发挥会考五门A应该没有问题。
对于班主任疑问，黎璃含混地用“身体不适”作为借口搪塞。七月三日凌晨发生
“柳千仁，你该感谢你爸爸替你还债。”黎璃站在浴室门口，并没有回头。
修长白皙手指插入头发，紧紧揪住柔软发丝，仿佛藉由这个动作才能抒发他悔恨。他无从解释方才失控究竟是怎回事，当忽然明屋内只有自己与她两人独处时，欲望排山倒海而来。
黎璃把自己浸在冷水里，她闻到令人作呕血腥味，不知来自身体还是内心。上身探出浴缸，她趴着抽水马桶边缘连连干呕。
十七岁少女失去童贞，她却只能任由伤害自己男人逍遥法外。柳之贤给黎璃父爱变成枷锁，她做不到把他亲生儿子送进监狱。
黎璃想起因为强,bao罪名被关进少教所裴尚轩，面庞浮现冷冷微笑。人生荒谬，你以为理所当然事往往有出人意料结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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