掏出手机打电话回家,他急不可待嘱咐母亲赶快去买条黑鱼回家熬汤。“妈,黎璃今天献血,看她虚弱得快晕过去。”他夸张地叫,转眼瞥见黎璃不以为然神色,他伸出手摸摸她头发,又曲起手指弹弹她脑门,“这丫头不知道照顾自己,正在教训她呢。好,会儿带她回来。”
她怔怔瞧着他,眼眶里渐渐泛起水雾。他误以为刚才下手重让她觉得疼,连忙道歉。黎璃摇摇头,疼痛来源于内心深处。
他好,会让她舍不得他。
“不是你女朋友,裴尚轩。”她狠狠咬住嘴唇,用力咬出鲜血,“你不要对这好!”拂开他手,她不得不依靠深呼吸平复激动心情。
她拒绝刺伤他,而他有着最敏感自尊心。裴尚轩退小步,眼神古怪,仿佛看着陌生人。
默,不会儿气急败坏地大吼:“黎璃,你故意是不是?失恋,你还哪壶不开提哪壶!”
他失恋?黎璃挺直身子,这是什时候事情?最后次见面,裴尚轩和岑雯雯你侬侬如胶似漆样子还让她暗自伤怀几天。怎才几星期过去,这就分手?是她太保守,还是爱情逐渐沦落成快速消费品?
“没听你提过。”她不好意思地想:其实挺高兴。嘴上却恪守着朋友本分,尽力安慰地说着,“天涯何处无芳草,何必单恋枝花。”说着,黎璃脸上表情微带
苦涩。真是没有说服力句子!
“得吧得吧,这话听着就假惺惺。”裴尚轩纯粹为缓和气氛,却无意中说到黎璃心事。她默然不语,反省自己前刻幸灾乐祸。
“没资格做你朋友,黎璃?”他声音压得很低,银色耳钉亮得刺眼。
“互相关心难道不是朋友之间应该做事?”他接着反问。
深呼吸没用,黎璃心痛得快窒息,几乎脱口而出——“不要只做你死党!”她想起九九四年某个凌晨,硬生生地咽回去。是她没资格爱他,阴影让她无法接受任何肢体上亲密接触,连自己手碰到敏感部位都觉得恶心,更何况是男性。
在他身边,看着他幸福就好。黎璃再次告诫自己。
“今天很累,不知道在说什。”她抚着额头
她不说话,让他误以为在生气,心里边抱怨着她气量变小,边开口打破沉默,“丫头,现在你寝室楼外,请你吃饭。”停两秒钟,像是回想起往事,“今天带着钱,你放心‘三光’吧。”
黎璃出现时,相比平时略微苍白脸色让裴尚轩吓跳,直觉她生病。抬起手探她前额,确实温度偏高。
“病?”裴尚轩庆幸还好自己想到来看她,这丫头都不懂好好照顾自己。
她摇摇头,拧拧脸颊像是要拧出点红润来。出门之前照照镜子整理乱翘头发,她知道自己此刻脸色很差。“献血,没什大不。”她轻描淡写道。
“什叫‘没什大不’!”听她淡然自若口吻,裴尚轩不满意。年前七浦路街道宣传办阿姨动员他们这群个体业主积极参加义务献血,他冲动就去,结果母亲心疼得要命,又是老母鸡又是黑鱼汤补个月。那段日子他曾对黎璃笑言,说自己就和女人坐月子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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