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身上都没带钱，他带着黎璃绕到后门，趁四下无人翻墙入内。
鹅毛大雪下
夜，地上积厚厚层。虽然同北国没法相比，但依旧让甚少经历雪天
他们兴奋不已，在附庸风雅吟两句书本上学来
她爱他这
多年，而他竟从不曾察觉。
理由是什，她不能告诉裴尚轩。邱子安最后句话让黎璃明白自己是与幸福无缘人，就算她能走出柳千仁阴影，这世上又有多少男人能够坦然接受同个不纯洁女人共度余生？
九九八年上海，“性”依然是个隐晦名词。即使暗流涌动，仍无法正大光明。在二〇〇五年，当安全套自动贩售机随处可见，当未婚先孕堕胎案例时常见诸报端，黎璃不清楚自己该庆幸束缚女人枷锁终于卸下，还是该悲哀道德沦丧。
黎璃轻描淡写道：“你和女朋友分手，每次都有理由吗？”
裴尚轩在羊肉串上洒孜然粉，递给她，“不合适就分手。”
到再补充。”
“干吗？”她眨着眼睛，被他连珠炮般问题砸得尚未反应过来。
裴尚轩不满地冷哼，接着出于习惯拼命揉揉她头发，“丫头，有男朋友也不告诉
。要不是昨天碰到你们，你是不是打算到时候发张结婚请帖就当通知？”
原来为这个。黎璃耸耸肩膀两手摊，“没必要，打算分手。”她轻轻松松没事人似，让裴尚轩看着替她着急。
“黎璃，昨天你才告诉他是你男朋友，对吧？”把烤好羊肉串抢到手里不给她，裴尚轩拍拍桌子示意她别想着吃，认真听自己说话。
她低头咬下块羊肉，火候过有点焦味，都是他心二用非要和自己说话。黎璃大口嚼着，含含糊糊说道：“也样，不合适。”
他不再问，垂着头专心烤鸡翅膀。黎璃视线停驻于对面俊脸，从半垂落遮住前额碎发慢慢往下，滑过英挺眉毛，高高鼻梁，最后到薄薄嘴唇。
裴尚轩是个好看男人，但绝不是她见过最俊美个。可是她最喜欢人只有他，不管将来他变成什模样，他给她温暖永远鲜活。
冷空气光临上海，他们出门时天空飘着雪花，片片落在肩头。黎璃仰起脸望着天空，伸手接住雪花。六角形雪落入掌心，立刻融化成水。
“下雪。”有年春节上海下场大雪，年初那天他们在弄堂里碰到，聊完自己拿多少压岁钱后裴尚轩提议去虹口公园赏雪景。
“你这个分手也分得太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势吧。”他时口误，将两个成语混在起用，黎璃扑哧笑起来，碰翻可乐杯子。
“黎璃，你严肃点。”见她不肯好好配合回答问题，裴尚轩有点生气，“你根本不是这种人，不会拿感情开玩笑。是不是他要和你分手？”
她收起笑容，目光专注地凝视着他，从那双深邃眼睛里找到真诚关心。黎璃心头暖，像十四岁那年生日感觉到温暖。她说：“笨蛋，就是因为不想开玩笑，所以必须分手。”
“理由呢？”他追问，直觉她隐瞒细节。裴尚轩把黎璃视作最好朋友，他看不得黎璃受到伤害。可惜他不知道，最早伤她人正是他。
最后，当他翻开十五本日记，他想自己确实是个笨蛋。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