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等凌云帆回过神来时,他已经下床,走到窗边。
凌云帆低头看眼自己脚,往下轻踩,觉得点都不疼,就没回床上继续躺着。
他双臂压在窗户边沿,微微俯身远望,任由曦光落他眉眼,清风轻柔地拂过脸颊。
凌云帆深吸口气又缓缓吐出,自言自语地嘟囔道:“直憋在屋里也挺难受……”
他就这样趴在窗边,看远处马路上人来人往,看小区草木郁郁葱葱,看春光明媚莺啼燕舞,看许久许久。
自己进展:死对头,陌生人,老夫老妻相濡以沫。
这质飞跃到底是怎发生?!
凌云帆没再想着离开,他脚踝绑着固定绷带,行动确实不方便,但他没放弃赚钱,经常在网上找写代码兼职工作,可他没有履历,接不到什大活,赚钱杯水车薪。
但蚊子再小也是肉,凌云帆坚信自己只要开源节流,总有天能把欠纪沧海钱还清。
凌云帆就这样在家待两周。
“慢些。”纪沧海伸手拍拍凌云帆背。
“嗯,嗯。”凌云帆点点头,快速将粥喝完。
纪沧海将桌子收起,拿走空碗和勺子,离开房间。
凌云帆往后倒,靠着床头,摸着吃饱肚子,情不自禁地想到之前自己个人在出租屋,胃疼得浑身打颤要死要活日子。
“被除父母以外人照顾原来是这种感觉啊……”凌云帆喃喃,“太容易让人产生依恋……”-
凌云帆坐起身,看着眼前热气腾腾小米粥,心情比拉格朗日函数还要复杂。
姓纪,快把你这无处安放男友力收收啊!
“怎?”纪沧海见凌云帆迟迟未动,“不喜欢吃小米粥吗?”
“没有。”凌云帆连忙拿起勺子,低头喝粥。
纪沧海在旁等他喝完收拾碗。
安静独处让凌云帆思绪复杂,他忍不住心想:是不是应该把自己没有失忆事情告诉纪沧海?
纪沧海会生气吗?
如果他生气,
从上周开始他脚踝就已经不痛,如今就算稍稍使劲,也没有疼感。
他将这事告诉纪沧海,询问能不能把脚踝上那麻烦固定绷带给拆。
纪沧海给医生打个电话,然后告诉凌云帆固定绷带还不能拆,凌云帆无奈,遵循医嘱。
这日,凌云帆坐在床上,刚敲下行代码,突然听见声悦耳嘹亮鸟鸣。
他循声转头看去,透过房间明净窗户,瞧见春和景明,碧空如洗。
纪沧海这样无微不至照顾,凌云帆胃再脆弱也总该好。
此后周,白天纪沧海出门上班,凌云帆就在家看书,拿电脑练习写代码,或者自主学**学专业课程,他还想着有朝日能回到大学,把毕业证拿到手。
晚上两人都在家时间,就起看电视,聊新闻,打游戏。
明明几天以前,两人还是三年未见,关系并不融洽同学,谁能想到他们休息娱乐方式竟能如此契合。
凌云帆时常会觉得疑惑,瞧瞧别人,关系进展都是陌生,相识,相恋,如胶似漆热恋,结婚,老夫老妻相濡以沫。
凌云帆转头看向他:“你不用上班吗?”
纪沧海:“请假。”
凌云帆:“啊?为什?”
纪沧海:“你生病,不放心。”
凌云帆喝粥呛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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