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凌云帆第次和纪沧海提及父母。
因为信任,因为依赖。
更因为有纪沧海陪着,他伤口好像没那疼。
纪沧海手上轻揉他胃动作没停,低头亲他侧脸和耳朵:“临时决定坐飞机回来,手机得关机,到本市后想着太晚就没联系你,以后胃疼就马上给打电话,无论在哪都会立刻赶回来。”
凌云帆静默片刻,轻声‘嗯’下。
其实分开这些日子,由于纪沧海信息和电话少得可怜,所以凌云帆有些不安。
夜里关灯独自人躺在床上时,他总是莫名回想起医院急救室走廊消毒水味和太平间瓷砖冰凉。
凌云帆这才发现自己比想象中要害怕孤身人。
现在是满血状态,立刻就冲出去给小偷上堂思想教育课,可他现在是半残状态,只能伸手拿手机,想着有困难找警察叔叔。
而后房门被推开,黑暗中,纪沧海声音响起:“云帆?”
凌云帆愣下,惊讶地问:“你怎回来?”
纪沧海没有回答,语气变得既着急又紧张:“你声音怎这虚?又胃疼吗?”
在知晓来人是纪沧海后,凌云帆感觉自己瞬间放松,被子柔软和温暖触感突然那样明显,但是与之同时,胃部疼痛也轻松地占据他神经末梢。
“胃疼是因为吃根冰棒。”凌云帆突然说。
“冰棒?”纪沧海微怔。
凌云帆点点头:“嗯,种糖水老冰棍,觉得很好吃。”
于是纪沧海开始考虑在家里冰箱塞满冰棒事,又愁起凌云帆胃不好,不能让他多吃才对。
然后纪沧海听见凌云帆轻声说:“因为小时候爱吃,所以以前爸妈经常买那种冰棍,但很久没吃那种冰棍,今天看见便利店有卖,忍不住买来尝尝,那冰棍味道还和以前模样。”
“有点疼。”凌云帆说,“不过已经吃药,应该很快就不疼。”
纪沧海没再多言,换下沾染灰尘外套,弄个热水袋,又将房间空调开启调到适宜温度,爬上床后坐靠着,将凌云帆抱进怀里,拿着热水袋给他轻轻揉胃。
肚子暖意融融,凌云帆感觉浑身都舒服得快化,喟叹声,单手勾住纪沧海脖子往下压,抬起头亲他。
刚赶到家纪沧海薄唇还带着晚风凉意,凌云帆舔弄轻抿,将那丝寒凉悉数吞入腹,用粘人吻诉说着这些日子对纪沧海想念。
这个吻好不容易才结束,凌云帆靠在纪沧海怀里,笑着问:“提前回家怎不跟说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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