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像充气膨胀到即将爆炸
气球，突然被人松开充气口，以滑稽姿态噗噗着顷刻泄气。
凌云帆解释：“如果
把欠你钱都还清，到时候就可以理直气壮地说，纪沧海喜欢你，说喜欢你，不是因为欠你钱所以得卑躬屈膝，更不是因为你替还
债而把感动当成爱意，喜欢你只是因为喜欢。”
凌云帆最后问纪沧海：“你明白吗？”
纪沧海没有回答，安静地看着凌云帆，片刻后轻轻点点头。
凌云帆看着纪沧海受伤手掌，刚刚缠好纱布已被渗出血染上红色，他既心疼又担心：“要不要去医院看看？”
凌云帆义正言辞：“谁跟你说好？”
纪沧海语气急些：“为什
非要去实习，在家里你觉得不舒服吗？”
凌云帆用纱布缠住纪沧海伤口，使坏心眼稍稍用劲，听纪沧海轻吸口凉气，然后说：“因为想攒钱，想早点把钱还给你，想经济独立。”
纪沧海猛地伸出没受伤手，牢牢抓住凌云帆手腕，他使劲，像缠住猎物蟒蛇。
纪沧海眼底隐隐有血色在翻涌，他克制着自己情绪，努力保持语气平静：“说过很多次，不用你还钱，不缺这点钱，可你为什还要
直想着还钱？”
他话音刚落，就被纪沧海吻住。
"唔，嗯……你手……"凌云帆偏头要躲，“先把手……嗯……”
可纪沧海用没受伤手按住他后脑勺，动作强硬，不允凌云帆躲避。
凌云帆被他亲得喘不过气，最后实在忍不住，凶起来：“别亲！先把受伤手处理下！处理完再亲！急什！”
纪沧海被骂竟还笑盈盈：“好。”
眼角滑落。
纪沧海低头，轻声喃喃：“有时候会不知道怎办……”
凌云帆人都傻：“什？”
纪沧海：“太疼。”
凌云帆发愁。
凌云帆是不是觉得，只要把债还干净，当某天决心离开自己时，就可以毫无负担，不受困扰？
他与他相连铁链本就少得可怜，为什凌云帆还要奋力斩断条？
听到纪沧海质问，凌云帆忍不住皱眉，好似不明白为什纪沧海会想不通这事。
“还能是为什。”凌云帆回答，“当然是因为喜欢你啊。”
纪沧海愣住。
幸运是，纪沧海手掌虽看着鲜血淋漓模样，但是伤口不深，只是掌心伤口数量比较多。
凌云帆给纪沧海涂着碘伏，郁闷地说：“怎伤成这样子，你这是攥碎玻璃吗？”
纪沧海没有回答，反问：“你去哪？”
“去工作室实习啊。”凌云帆给纪沧海伤口消毒后，又在医药箱翻找干净纱布。
纪沧海眸光沉：“不是说好不去实习吗？”
手割伤这疼？都把纪沧海疼哭？等等用药会更疼啊，这可怎办？
纪沧海眸光落在地板残破玫瑰上，他哽咽：“想把它照顾好，可它还是枯萎。”
凌云帆连忙安慰纪沧海：“没事，枯就枯，再给你买过，不就是玫瑰吗？红黄白蓝，你想要什颜色都行，直给你买。”
纪沧海抬眸看向凌云帆，瞬不瞬，他问：“真吗？”
“真啊，当然是真。”凌云帆爽快得很，“什时候骗过你，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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