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等你’让纪沧海忍不住眉开眼笑:“好。”
结束通话后,纪沧海赶到纪蜚当下住别墅。
管事在门口迎接他,把他领到别墅二层书房门前。
纪沧海推开门,见纪蜚坐在宽大办公桌后暗棕色真皮沙发椅上,于是走过去,站在办公桌对面:“父亲。”
纪蜚抬眸看纪沧海眼:“来?”
无端异样让纪沧海有些不安。
“纪总。”容湛轻声呼唤让纪沧海回过神来,“会议马上要开始,请您移步会议室。”
“知道。”纪沧海捏捏眉心,“走吧。”-
会议结束后已经是傍晚五点半,纪沧海看眼手表,让容湛帮自己收拾开会资料,准备立刻赶回去。
可他刚踏出会议室,突然接到纪蜚电话。
纪沧海:“大概六七点。”
凌云帆:“好,等你回来以后,有事想问你。”
“是什事?”纪沧海柔声问。
凌云帆顿顿,然后说:“当面说吧,电话里说不清。”
纪沧海沉默秒:“那你在家里等着。”
烈日当头,凌云帆蹲在纵横集团大厦外花坛附近,引得过路人频频注目。
他揉着已经淤青微肿手肘和膝盖,又疼又麻感觉让他龇牙咧嘴。
受伤地方明明那样疼那样麻,本应该疼到让他无法思考其他事,可凌云帆胸口难受郁闷却半点没少。
凌云帆揉会,觉得伤处越来越痛,叹口气,不再继续折磨自己膝盖和手肘,忍着疼拿出手机,给纪沧海打通电话。
电话很快被接起。
纪沧海:“是。”
纪蜚笑笑,眼里有着明晃晃戏谑,他慢悠悠地问:“知道找你来是因为什事吗?”
纪沧海不是很肯定地说:“……是因为龙腾集团地产合作事吗?”
纪
“立刻来别墅找。”纪蜚甩下这句话就挂断电话,甚至没有给纪沧海回答时间。
纪沧海顿时觉得头痛不已,按着侧额揉许久,无奈给凌云帆打去电话,口吻全是内疚和歉意:“云帆,这里临时有事,可能没有那早回家。”
凌云帆:“……那你大概几点回来?”
纪沧海:“没办法确定,如果很晚都没回来,你就先睡,有什事明早再说。”
凌云帆语气听不出什起伏:“困就睡,睡不着话就等你。”
凌云帆:“嗯。”
挂断电话,凌云帆费劲地站起身,转头看眼纵横集团大厦,因为站得太近,这座高楼大厦看起来张牙舞爪,以压迫姿态割裂着碧蓝天空。
凌云帆无言,瘸拐地往公交车站走去——
而此时,在办公室纪沧海蹙眉陷入沉思。
他能感觉到凌云帆言语间不对劲,但纪沧海想不到是因为什事。
“喂?云帆,怎?”纪沧海声音如既往温柔,凌云帆甚至能想象到他说这话时墨眸里深情。
凌云帆喉咙如同突然被异物堵住,半天说不出话来。
这样似水温柔,是在演戏吗?是伪装吗?可是为什呢?
纪沧海见凌云帆打来电话却不说话,语气着急起来:“云帆,发生什事吗?”
凌云帆右手拿手机,左手掌心大力揉眼睛两下,原本就泛红眼睛变得愈发通红,他克制着声音里颤抖:“你什时候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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