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云帆拉起被子蒙头,充耳不闻。
纪沧海沉默会,说:“好再来餐馆重新开业。”
凌云帆身子僵。
纪沧海继续说:“似乎是把门店重新装修下,开业那天很热闹,门店前整整齐齐地摆着两排花篮,之前那个经常和你聊天小姑娘给你打很多通电话,应该是想喊你回去看看。”
纪沧海停顿秒,才继续说:“但是能让那家餐馆重新关门,甚至直接倒闭,如果你不好好吃药……”
不过不适并没有占据凌云帆情绪太久,因为另种感觉很快就让他无暇顾及别事。
是疼痛。
胃疼来势汹汹,疼痛部分如同被尖利爪牙撕扯剖开,破碎脏器丢在地上任人践踏。
当凌云帆浑身被冷汗浸透时,纪沧海打开门端着热水和药走进来。
他快步走到床边,语气焦急:“云帆,吃药。”
自己不会真要被他关辈子吧?
这个念头出,凌云帆只觉得毛骨悚然,浑身因寒颤抖下。
凌云帆深呼吸,劝自己别着急,好好想想该怎办。
他知道房间肯定有摄像头,于是重新躺回床上,拉起薄被盖住身体,闭眼看似在休息,但被子下,他手伸进外套内侧贴近肋骨处口袋里。
他摸到那枚圆形徽章。
凌云帆其实非常讨厌呆在漆黑房间里。
因为他接到父母出车祸电话时,就是在深夜个漆黑房间里。
从那以后,凌云帆就变得不喜欢独身呆在封闭无光房间。
他在睡觉时,总会打开窗户拉开窗帘,这样,如果是晴天就能看见皎月和星空,如果是雨天就能听见淅沥雨声,即使是多云阴天,也能感到夜间凉风。
而当下,不知是不是因为太过焦心烦躁,这个漆黑封闭房间让凌云帆感受到从未有过窒息。
纪沧海话没说完,他被愤怒起身凌云帆推倒
“滚。”凌云帆颤抖着从牙缝挤出这个字。
纪沧海不再说话,将热水先放在旁,胃药倒进手心,伸手去掐凌云帆下巴,想灌他药。
凌云帆手臂挥,打落纪沧海手里药:“别碰!”
纪沧海叹口气,他几乎直在叹气。
纪沧海说:“云帆,你要知道,你般讨厌和非常讨厌,对来说没有差别,比起你对厌恶程度会不会加深,更在乎你健康,所以如果你不乖乖吃药好好吃饭,只能做那些让你觉得讨厌事。”
凌云帆庆幸地吁口气,看来纪沧海把他绑过来后,并没有搜他身。
但凌云帆碰到圆形徽章后又默默收回手。
比起逃离这里,他更不想让纪蜚得逞。
可是,他又能撑多久呢?
凌云帆深呼吸,准备好好休息下,却因不知外头是白天还是黑夜感觉异常不适。
“纪沧海!你给开门!!!”凌云帆重重拍打门,恨不得用拳头在门上砸出个洞来。
可他闹出动静,如同泥牛入海,消失得无影无踪,没有得到任何回应。
凌云帆捶门许久终于累,他骂句该死,狠踹门下,揉着通红微肿手掌,想想,去对付窗户。
但那扇窗户前装铁片焊工痕迹并不新,且无比牢固结实,根本不是凌云帆徒手能打开。
凌云帆心想:纪沧海该不会早就开始准备这个房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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