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湛则背脊发凉、汗毛倒立,如果自己没有收到那些照片,纪沧海岂不是要被关在这十年,上天无路,入地无门。
院长打开沉重文件柜,眯着眼个文件夹个文件夹翻去,最后抽出份合同,递给纪苍穹:“如果确定要把人带走,就在合同最后栏上签个字盖个手印。”
纪苍穹接过看,见合同上夹着张人员信息表,表右上方贴有寸照,照片上人正是纪沧海。
“嘶……”纪苍穹倒吸凉气,“小海真在这?”
他不敢怠慢,找院长要来笔,急匆匆地翻到合同最后栏想签字,却在落笔瞬间,动作滞。
“怎样?!”纪苍穹焦急问道。
院长:“确实有位名字叫纪沧海病人。”
纪苍穹急,下站起身:“弟弟真在这?他好好个正常人,怎能把他关这呢?不行,要带他走。”
“年轻人,别激动别激动,坐坐坐。”院长习以为常,推推老花镜,“让看看什病,嗯……偏执性精神障碍,曾经有伤人和非法囚禁发病史哦,你们确定要把他带走吗?”
“什伤人,什发病史,怎可能啊?”纪苍穹只觉得不可思议。
办公室里陈列看起来倒是十分正常,左右两边是顶到天花板文件柜,正中央是放着电脑办公桌,只是那台电脑瞧着像上世纪产物,屏幕小不说,用还是那种有半米宽CRT显示器。
院长瞧着五十岁左右,耳鬓花白,穿着袖口泛黄白大褂,站在办公桌后,疑惑地打量两人:“二位是?”
纪苍穹简单地做下自介绍,然后问:“您是这里院长吗?”
“是,是。”院长点点头。
纪苍穹几步上前:“院长,是这样,想知道弟弟有没有在你们疗养院。”
“走吧。”纪苍穹拉着容湛往楼梯走去,“去三楼看看。”
“好。”容湛点点头。
两人沿着楼梯路往上,越走越心虚,因为这栋楼实在有些诡异,没有点人声和动静。
纪苍穹心里嘀咕:院长办公室真在这吗?
两人行至三楼,见走廊空荡荡,左右各有两个房间。
容湛开口:“们确定要带他走。”
“那行。”院长点点头,“不过啊,先申明清楚,你们可以把人带走,先前预支十年住院费不退。”
纪苍穹和容湛异口同声,错愕喊道:“十年?”
“对。”院长站起身,走到文件柜前,开始找当初签订住院合同。
纪苍穹纳闷:“该不会是同名同姓人吧?”
“你弟弟?”院长问,“他叫什名字?”
纪苍穹于是把纪沧海名字报给院长。
院长指指办公桌对面椅子:“两位坐下,查查。”
说着院长戴起老花镜,打开电脑,用两只食指敲键盘,慢悠悠地划拉着鼠标,把心急如焚纪苍穹和容湛脾气直接磨没。
过半天,院长眯着眼睛看电脑屏幕:“啊……”
“苍穹哥,你看。”容湛指着间房间。
纪苍穹顺着容湛手指着方向看去,见那扇门上挂着黄铜色金属小牌,牌上写着行字:院长办公室。
两人对视眼,纪苍穹定定神,抬手敲敲门。
“哦呦?”门内传来疑惑声音,“请进。”
纪苍穹推开门,和容湛走进办公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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