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什
？”凌云帆感到震惊。
纪沧海敛眸：“因为害怕和愧疚，这些年
次也没来看过她，所以……不知道她具体葬在哪。”
凌云帆伸手紧紧地握住纪沧海
手，给予他宽慰，凌云帆问：“那你今天想见见她吗？”
纪沧海沉默片刻，点
点头。
凌云帆：“公墓管理员肯定知道阿姨葬在哪，走，们去问问。”
“云帆。”纪沧海担忧地轻唤，伸手抚上凌云帆后背。
凌云帆用手背搓搓眼睛，深呼吸两下继续说：“他们出事后，度觉得这辈子会直悲愤痛苦下去，找不到东西转移注意力，每天夜深都会被悲恸吞没，感觉既孤独又绝望……但是就在这时，你出现。”
“虽然你是带着算计和目才把带回家，但是当时，确因为你，没有那痛苦。”
“后来也问过自己为什能原谅你。”
“因为……”凌云帆边说着边看向纪沧海，他望着那双灿若星辰墨眸，嘴角勾起三月暖春风般和煦笑意，“因为每当你看着时候，都会感觉山川河流向倾倒，世间万物朝奔来，能因为你感受到在人世中沉甸甸重量。”
这等。”
纪沧海连忙说：“去吧。”
凌云帆连连摆手：“不用，你第次来，肯定不懂在哪取水，去就行。”说着凌云帆转身离开。
纪沧海静静望着墓碑上照片，半晌后在墓碑前半蹲下来，他字字恳切，句句真诚：“叔叔阿姨，谢谢你们把云帆带到世间，如果没有遇见云帆，与烂泥无异，真真很感谢你们。”
十分钟后，凌云帆提来个盛满清水桶，两人用干净毛巾把墓碑前后仔仔细细地擦拭遍，又在墓碑前烧纸钱，直到日落昏黄时才动身离开。
两人在管理中心找到当天值班公墓管理员，纪沧海提供母亲名字后，公墓管理员在电脑上查询。
管理员瞧着电脑屏幕，露出又惊又喜神情，随后问纪沧海：“你是这位逝者什人啊？”
纪沧海：“是她儿子。”
“太好。”管理员站起身，“你们在这等下。”
纪沧海和凌云帆面面相觑，皆有点不
纪沧海与凌云帆对视，心脏颤抖不已。
他忽然觉得有凌云帆陪伴，自己定能从容不迫地应对曾经伤痛。
于是纪沧海说：“云帆，有件事想告诉你。”
“嗯？什事？”凌云帆疑惑。
纪沧海：“母亲……其实也葬在这座公墓园里。”
往公墓园大门走时候，凌云帆突然开口：“爸妈出事个小时前，曾给打通电话……”
凌云帆声音极轻，清风拂过，轻易将他脆弱话语吹得支离破碎。
纪沧海转头看向他，专心致志地聆听。
凌云帆继续道：“那时候是夜里十点，正在宿舍打游戏，那通电话，回复得很敷衍，妈妈在电话里嘱咐天冷加衣要多吃青菜，根本没听进耳朵里，随意地回她嗯嗯知道……”
凌云帆说着，眼眶渐渐泛红，声音哽咽：“他们出事后，直很后悔，后悔没有好好听那通电话，后悔那时没有告诉妈妈爱她，还时常想，如果多跟她通会电话，她出门时间就会延迟，就不会发生车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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