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皮肤很白,和这里常年干农活风吹日晒粗糙皮肤完全不样,很特别。
虽然穿着很随意,但在这个算不上闭塞但也绝不能说现代半山区,仍然显得格格不入。
魏迟早上刚见到萧言未时,他长腿委屈又别扭地曲在老姚那张矮桌旁,细瘦修长手指端着个没什艺术感浅口碗,有搭没搭地喝着粥,和现在没什情绪看着远处样子很像。
魏迟见过很多他这样年纪人,好看也很多,但早上初见萧言未时,眼睛还是被烫下。
意识到
魏迟也笑笑,语气有些揶揄,但是并不令人讨厌,“从哪来都不记得?”
萧言未摇摇头,没再搭话,继续盯着树下那盘还没分出胜负棋盘看。
有多久没有这看人下象棋呢,萧言未想想,觉得很久,上回他看人下象棋还是小时候,也就姚大宝这大点儿,骑在老爸脖子上给人瞎指挥。
但其实仔细想,他这两年好像也没有什正事儿,天南地北地跑着,怎就没时间看人下象棋呢。
魏迟顺着他视线看过去,“看懂吗?”
人都到跟前儿,再不说话有点儿不礼貌,萧言未想想,不尴不尬问个,“出门儿?”
“不出。”魏迟摇摇头。
萧言未不知道该接什话,只好点点头表示他知道,那意思他要忙就忙去吧。
但作为村里大学生,魏迟看人脸色能力不如那些老乡们,不如老姚,甚至不如姚大宝。
他像是没看出来萧言未不想说话,仍旧跟萧言未并排杵着看老大爷们下象棋。
老姚院子外头有棵大槐树,几个头发白成片老爷子在下头支张小桌,正围个圈在那下象棋。
萧言未吃完饭也没什事儿干,站在树底下看会儿。
老爷子们中气十足喊着,木制象棋碰到起啪啪响,萧言未猜那副象棋估计已经碰出裂纹来。
他越过几个老爷子发顶看看棋局,又收回视线。
没看懂。
“看不懂。”萧言未实话实说。
“小时候没学过?”魏迟问。
萧言未舔舔嘴唇,眼里光不明显地暗点,“学过,没学会。”
他情绪变化其实不是很明显,但魏迟还是注意到,他偏头看萧言未眼,没继续追问。
萧言未说完话就又安静下来。
萧言未有些扛不住这样,准备先撤。
他脚步刚动,魏迟就看他眼,“听姚叔说你从首都来?也从那边过来。”
萧言未愣愣,脚步顿住,摇摇头,“不是。”
魏迟挑挑眉,像是有些意外。
“也不记得从哪来,”萧言未低头笑笑,有些自嘲,“两年前这个时候,从首都出发。”
其实老爸给他讲过很多次,似乎是“马走日,象走田”,不过也有可能是“马走田,象走日”。
他盯着那盘变幻莫测棋局看会儿,兀自发起呆,等反应过来时,身边已经站着个人。
魏迟不知道什时候出来,正跟他站块儿看人下象棋,见他注意到自己,点点头跟他打个招呼。
他换身衣服,不是刚才还农具那套。
萧言未不算怕冷,但这会儿也穿着加绒长袖卫衣,魏迟上边就穿件长袖T恤,袖口卷起来,半截手臂露在外面,肌肉线条明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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