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房子正房总共就两间，
间卧室，间做饭洗漱
外堂屋，萧言未没回答，摇摇头走到外堂屋洗脸去
。
魏迟跟在他后边，看他慢吞吞往脸上撩几捧水，“不凉吗？”
萧言未从盆架子上拿起毛巾蹭蹭脸，“凉。”
他毛巾应该是新买，质量并不好，往脸上蹭下有些细毛粘在眉毛上。
魏迟看两眼，抬手准备帮他拿下来，萧言未动作很快地往后仰仰，还因为没站稳踉跄两步魏迟手停在半空，也有点尴尬，只好隔空指指，“掉毛。”
魏迟笑笑，“真做梦呢？”
萧言未点点头，没多说什
。
他往窗外看过去，这会儿应该是有风，青青黄黄草晃动着，如果不是他正住在这，他应该也会觉得这是哪个废弃没人要小院。
“下来吧，”魏迟朝他伸出手，“
带两把镰刀。”
魏迟手指很长，手心有几个薄茧，但是并不粗糙，相反，看起来很有力，萧言未没搭上去。
头顶响起声音很低笑声，魏迟似乎是弯下腰凑近他。
他凑得越来越近，近到萧言未感觉他呼吸已经扫在自己脸上，只好忍无可忍睁开眼睛。
他眼睛刚睁开，魏迟就直起腰退开。
萧言未抱着被子坐起来，“你怎来？”
他刚睡醒，看起来恍恍惚惚，说话声音有些哑，眼神也不那清亮。
未躺会儿就睡着。
不过他睡眠质量向不怎好，很少有不失眠时候，睡着也经常做梦。
梦见什随缘，反正乱七八糟大堆没个完，这两年几乎没做过什好梦，梦醒永远身冷汗，有时候干脆怎都醒不。
不过这次，萧言未是被大门响吵醒。
老姚这处房子大门是木质，合页处有些老，推开时会发出很响“吱呀”声，萧言未不太喜欢，但此时却觉得很动听。
萧言未也愣
他伸手拍魏迟手下，绕过他下床，“你早晚有天得累死。”
“怎呢？”魏迟低头看着他。
萧言未穿好鞋往外走，漫不经心地说，“你是老姚关门弟子吗？比他还爱操心。”
萧言未刚从床上起来，头发有些乱，衣服也起褶子，看起来很懒散，但比早上给人感觉柔软很多。
魏迟跟上他，“不是你说，是个好人吗。”
萧言未说话声音轻，魏迟就也跟着放轻声音，他隔着窗户往外看看，“带镰刀来，帮你除草。”
中午从老姚那回去后，魏迟本来准备看会儿书，但是总不受控制想到萧言未往远处看眼神，心神不宁，只好来找萧言未。
萧言未没立刻回答，他盘腿坐在床上，目光不知道又盯着哪看，有些发直。
魏迟觉得他都没反应过来正跟人说着话，他伸手到萧言未眼前晃晃，“做梦呢？”
萧言未猛地往后缩下，眼睛下子睁大，又快速眨几下，才像是终于反应过来。
“吱呀”声响，梦里那些响个不停警车和救护车鸣笛声都像潮水样，缓缓退去，只在还没清醒脑海中留些支离破碎画面。
分钟不到，他就听见有人进来，脚步声来到他头顶位置停下来。
“睡着？”来人轻声问。
是魏迟。
萧言未还没醒利索，不想说话不想动，装没听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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