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年就来这
两个月，”萧言未往后靠到桌子上，微微仰着头，目光聚在虚空中
某个点，声音很轻，“能教些什呢？”
魏迟放好相册，撑着桌子站起来，语气很肯定地说，“有用。”
魏迟站起来后跟他离得就很近，两人身高相仿，鼻尖距离最多不超过小臂长，室内灯光很亮，因此魏迟
萧言未接过毛巾擦
擦头发，“为什？”
魏迟又坐回到桌前，拿另个教案本出来，“现在学校老师还是不多，所以大部分老师都不只教门。”
“啊。”萧言未有些尴尬地应声，抬手摸摸鼻子，不知道该说什。
“这两年情况好很多，”魏迟说着，从桌子旁边小书架里抽个相册出来，“每年寒暑假也有短期支教老师过来。”
“是大学生支教？”萧言未问。
魏迟也跟着他笑，“
还不够给你留脸吗，都没等你问呢。”
“嗯，”萧言未哼声，“好人生平安。”
萧言未没再做多余挣扎，客气地谢过魏迟后，舒舒服服洗个热水澡。
魏迟自己不怕冷，但是给萧言未拿衣服挺厚，件灰色卫衣，条黑色运动裤，萧言未抖开才发现，里头还有条内裤。
他也不知道是不是新，反正就直接穿，然后又把自己换下来衣服不见外地扔洗衣机里就去找魏迟。
干什都用热水。”
“哦，”萧言未支支吾吾地说，“挺方便。”
他说完又清清嗓子，欲言又止地看着魏迟。
魏迟跟他对视几秒，见他实在不主动，只好问他，“怎？”
萧言未其实也就是时兴起，他觉得他和魏迟虽然很聊得来，但应该还不是很熟，所以时半会儿有些开不口。
“志愿者。”魏迟点点头，翻开相册。
第张照片拍摄于几年前，是个大合照，四五个大学生和群初中生在学校院子里拍，站在两侧学生人个角抻着个红色横幅，上边写着支教单位。
萧言未接过相册往后翻几张，都是支教时候拍，有老师教学生做题，也有起做活动，看起来很有爱。
他看几页就把相册还回去，沉默几秒问，“有用吗？”
“什？”魏迟收起相册，要放回去动作顿。
卧室大灯和桌上台灯都开着，魏迟正坐在卧室那个桌子旁写什东西，萧言未走过去看看，是教案。
他轻咳声，魏迟微微扬起下巴看着他，“洗好？”
“嗯，”许是今天和魏迟待时间有些久，萧言未心里莫名地对他生出些亲近来，他指指
魏迟在写东西，“你教数学？”
“嗯，”魏迟又低下头写两笔，然后合上教案本站起来，他又变魔术样从柜子里拿条干毛巾搭在他头上，“数学英语都是教。”
他支支吾吾几声，还是说，“没事儿。”
如果不是他眼睛直往浴室里瞄，魏迟就真觉得他没事儿。
魏迟心下然，扯张纸擦擦手，又往卧室走。
萧言未心痛地跟着他进卧室，魏迟不再逗他，直接从自己衣柜里拿套衣服递给萧言未，“别回去拿，洗完穿吧？”
萧言未愣下，接过衣服，跟他对视眼，哎呦声，又没忍住笑起来，“你给人留点脸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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